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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就知道凤举的地位自己永远无法取代,只是得来不易的温柔却不愿轻易撒手,只好自己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盼着子青会来救自己,好证明他多多少少是有心的,可又怕他来自投罗网,每天都在矛盾中煎熬,失望中落幕,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可又忍不住期盼……
很久以前就想,如果被抓的是自己,会不会有人来救,现在,知道了……
想哭,不知怎么,又笑了。
邵云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担心地看向沈雁石:宁愿他哭,也不愿他笑得如此心碎。
「雁石?」
沈雁石看向他,幽幽地道:「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办法不想他,念他。」
自嘲的一笑:「我这个人大概是天生犯贱,所以……不要爱我,因为我不值得。」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夜晚是沈雁石最不喜欢的时刻,太静了,许多往事就会悄悄探头:不愉快的童年,寂寞的恋情,短暂的幸福,然后是无边无尽的失望……
石门打开,一人悄声走进。
「子青?」
很快,惊喜转为失望,来人不是望穿秋水的岳子青,而是最不想见的邵云扬。
「我来带你离开。」
什么?沈雁石一惊:「你疯了?」
「我很清醒。」
「我说过我不值得。」
邵云扬笑了,笑得苦涩:「我这人大概也有些贱性,你纵然不爱我,我也要救你。」他上前将沈雁石抱起。
「放开……」正想挣扎,背心一麻,就失去知觉了。
沈雁石抬起头,对上一双阴鸷的眼,心中顿时一寒。虽然除下面具,与以往所见的不同,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段飞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子飞快旋转,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一个结论立刻跳出,脱口道:「邵云扬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段飞鹰冷冷地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走上前,托起沈雁石的脸仔细端详,见他厌恶地扭过头去,索性捏住他的下巴。
「这种长相,怎么看都乏善可陈到极点,真不明白邵云扬是看上了你的哪一点。」
沈雁石淡淡地道:「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段飞鹰阴恻恻地笑了,「只是朋友他会为你甘冒奇险,甚至不惜背叛我?」
他盯着沈雁石,真想将眼前这人捏碎:「你知不知道?云扬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从来对我忠心不贰,可是自从沈家庄回来,他就变得怪怪的。那天他表面上打你一掌,实际上是要助你逃走吧?那时他还心有顾忌,不敢表露出来,我也就装作不知。可是这十几天来,不知你又是怎么迷惑他的,竟让他中了邪般公然背叛我。沈雁石,你好大的本事呀!」
他一句句说来,怨毒之色溢于言表,沈雁石知道这人对自己恨极,也不辩解,只问:「你想怎样?」
「怎样?」段飞鹰邪魅地一笑,手掌暧昧地划上他的脸,动作间充满了调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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