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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明年七夕之前么?”印月问。沈瑄也就答应了。印月的脸上,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一时间显得很和善。她眼瞧着远远的海滩,道:“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救你?”沈瑄道:“因为我叶大哥的信物,那只木雕鬼脸。师太识得叶大哥。”印月悠然道:“是。可也不完全是。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是我从前很熟的一个人。不过不可能,我到这岛上来已有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你还很小。”沈瑄道:“师太来到这里以前就失了记忆么?”“是的。二十年前不知被什么人送到这水月观门前,观里的师父收留了我,我的记忆就从那里开始。在此之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所以一直不回中原。”她说得异常平静,因为年深日久,痛苦早已被海水冲得淡了。“本来早就习惯了,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印月道,“不过后来因为叶清尘,我却非常想记起我的过去。”沈瑄默默的倾听着。“最早我是没有出家的。叶清尘初来时只有十岁,还管我叫姑姑。岛上人少,他不跟曾老前辈学功夫的时候,就跑到我这里来,要我教他写字、弹琴。后来他渐渐长大,我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那时收留我的师太已死。曾老前辈看出端倪,居然十分高兴,就来向我提亲。”唉,果然叶大哥心里的人就是她,沈瑄暗想。若非印月穿着僧袍,语气平缓得波澜不惊,听一个无甚交往的女子讲陈年情事,他还有些发窘。“但我不能答应,因为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怎能知道未来?而且、而且我似乎……似乎隐约的记得,我在失忆之前,一定有过一个深深爱着的人,我答应了叶清尘,会不会背叛他?叶清尘没想到我会拒绝,难过的要死。曾老前辈则气的发疯,天天来找我理论,逼我出嫁。我为了让他们绝望,就自己出家做尼姑了。“可是,究竟是尘缘难了。剃度的时候,手软了,一头烦恼丝,还是留了下来。叶清尘来找我,在那片海滩上讲了许多话,我总是不能同意。最后叶清尘说,为了自己不伤心也不惹我心烦,他只好离开这个小岛回中原去。听见他要走,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后来我想,我的年纪比叶清尘大了六七岁,并不般配。他之所以迷恋我,还是因为岛上没有别的女孩子。等他回了中原,有的是燕赵丽姬,南国佳人,或者他就能将我渐渐忘了。于是我就给他订了个十年之期。“我告诉他,此去江湖,如果十年之后,他的心意还没有改变,那么再回无根岛来找我。我要到那个时候才能作出决定。等到明年七夕,这十年之期就满了。”沈瑄已然明白了。其实印月心里深深爱着的,是叶清尘,而早已不再是失掉的那段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只是印月摆脱不了失忆的阴影。“等明年七夕他回来,你就和他结婚么?”沈瑄问。印月的声音有些凄凉:“他会回来么?”会的,沈瑄凭直觉知道,叶清尘一定会回来。“即使他回来,”印月道,“恐怕我仍然难以答复他。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仍然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能不能爱他。惶惑了很多年,没有找到答案。”沈瑄慨然道:“你放心,我一定能让你记起来。”印月的《长相思》,那样的荡气回肠,余音在林泉间久久的回旋不散。沈瑄还没有敲门,印月就出来了,平淡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兴奋:“你果然守信,才过清明就来了。”沈瑄这时却另有想法,把药递给了她,道:“也许你还是不吃的好。”印月道:“你是不是怕我想起了什么事情,不肯答应叶清尘?”沈瑄是不能不想起他和蒋灵骞,倘若当初,他坚持不给离儿吃这孟婆柳的解药,就让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也许他们早就结为夫妻了,在葫芦湾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哪里会有后来无穷无尽的别离和磨难?他认真道:“以你现在的情形就很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从前?从前的事情一旦揭穿,就不能不在意,就很可能妨碍你现在的生活。很多时候,忘记过去,正是万幸,免去多少烦恼。”印月淡淡道:“一个人,不可能不想知道自己是谁。”这确实是谁也不能回避的问题,哪怕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沈瑄想,就算她知道了从前那个人是谁,毕竟时隔多年,不至于影响太深罢。何况有什么能和十年的相思匹敌?“我劝你服药之前,还要好好想一想。”他最后道。“谢谢你,我会想的。”印月道,“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沈瑄可有些意外。“你的妻子没有死,她来找过你了。”第二十七回巫山蜀雨遥相通立秋以后的的广州城,依然烈日炎炎,暑热难当。那时的广州虽然是南汉国的都城(南汉为南坪王刘岩所建,辖有粤、桂两地),但毕竟僻属岭南蛮荒之地,都市并不繁华,比起江左名都金陵、西府“地上天宫”的情形,可就差的远。正午的骄阳,把人们都赶到水井边纳凉了,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凤凰树下,黑瘦的小贩守着一堆堆木瓜,懒洋洋的摇着大蒲扇。不过天气再炎热,也不如沈瑄的心情热切。他人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心却不知飞到了天边哪一个角落。可是,广州城并不大,几天来他已经走遍了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没有她的半点消息。难道说她并没有来过?印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几乎让他窒息过去。他结结巴巴的问了好几遍,才确信印月真的没弄错。她虽然没留下名字,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走路象飞一样。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很像印月。“不知道她怎么会像我,希望我吃了药,就能弄清楚这件事。”印月道。可惜,遇见她的若是曾宪子,或者会多问几句。印月太冷淡,只知道送她来的船要匆匆赶去广州。沈瑄的脑子里再也不能停止如潮水般的思念。她真的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难道真是上天垂怜,发生了奇迹,将无药可救的尸毒一扫而空?可是她既然活着,为什么整整三年不来找他?这三年中,他无日无夜不在想她,她也一样么?当然的,否则她又上无根岛做什么?可是现在,人海茫茫,却不知道她在哪里。沈瑄心里泛起一种难言的恐惧,从前当她是死了,绝望一至如斯,还可以承受。倘若明明知她尚在人间,却只是万里云罗,蓬山无路,那可如何是好。想来想去,没个了然。心还不累,腿也累了。路边的茶馆半垂着门帘,沈瑄踱了进去,要杯茶喝。这间“五凤居”茶馆很大,装璜精雅,想来是城中有名的字号。中午客人不多,只有几个老者半眯着眼睛,一边剥荔枝、龙眼,一边用难懂的俚语闲聊。门边坐着三四个喝酒的客人,举止仿佛斯文一辈,衣饰却十分的华丽。沈瑄进门时依稀觉得他们在打量自己,看他们不似江湖中人,也并不在意。一杯茶未尽,一个串座儿卖茶点的过来殷勤,打着古怪生硬的官话:“客官,你是外地人吧?尝尝我们岭南的荔枝,很不错的。”岭南的荔枝是很不错,一个个圆如硕珠,鲜红欲滴。不过沈瑄不想要,摆了摆手。卖荔枝的不甘心,继续游说道:“客官你不晓得吧,当年杨贵妃吃的荔枝,就是我们这里长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荔枝要吃鲜,皇帝用快马运到长安城,可也还不如我这篮子里的好。”沈瑄微感诧异,怎么广州一个卖荔枝的,也会满嘴诗文?他心里疑惑,不想纠缠,就买了一串打发他走了。荔枝摆在桌上,也不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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