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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的香味已经飘出来了,她又打了个哈欠。段柏庭不说话了,视线落在她被火光映成暖色的脸上。
察觉到视线,宋
婉月也抬头去与他对视。双瞳剪水,甚是勾人。
多日不见,哪怕是一个无言的对视都好似干柴烈火一般。段柏庭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双唇厮磨,喉结吞咽。
满屋子的暖昧气氛,吸吮的水声甚至盖过了壁炉内干柴燃烧的声音。宋婉月整个口腔都被他的舌头侵占,他肆虐了每一个角落。动作看似温柔,实则每一下都霸道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宋婉月胸口起伏剧烈,被迫撑开的嘴巴,唇边流出津液。
段柏庭终于肯松开她,拿来纸巾替她擦净。她看着好可怜,唇被吸咬红肿,双眸带着泪光。段柏庭双手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去,喘息着与她鼻尖碰着鼻尖。
抱歉,一时没忍住。
宋婉月摇头,明明满脸泪水,也不知该说她体贴,还是说她不知死活。不用忍的。她又靠回他怀里,段柏庭,不要忍。
他呼吸稍微重了些,敛眸去看怀里的人。片刻后,抱着她放在飘窗上坐着,又将身后的窗帘拉上。
他动作不疾不徐,还有心情询问她这些天过的怎么样。她含糊不清的答:不……不好,天天都在想你。他笑了一下,知道她在撒谎,但郁结多日的心情稍微见了点晴。
将她换了个方向,窗帘稍微拉开,让她看窗外。
今天雪下的很大,河面结了厚厚一层冰。旁边是积雪,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仿佛误入了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
因为这附近都是段柏庭的私产,所以看不见一个人。
春天的时候,河边会开一种粉色的花,很小。听见段柏庭的话,她想回头,可实在没力气。只能靠着窗,问他:那你喜欢吗?虽然看不见身后,但她知道,他应该摇了摇头。
“还好。”
那就是不喜欢了。
宋婉月感觉他这个人有点奇怪,看似很有野心,实则清心寡欲到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有点无欲无求了。
可人怎么会没有欲望呢。
所以她倍感好奇:“你就没有什么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吗?”他动作慢了一瞬,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不等宋婉月再开口,他抱紧了她。一阵狂风骤雨,她如溺水的鱼
,在岸边搁浅颤抖。
覃姨知道他们小别胜新婚,所以默契的没有去打扰。
房间内,宋婉月躺在段柏庭的怀里:我回了沪市之后你也要每天给我打电话,知道吗?他点头:“嗯。”
宋婉月盯着他的眼睛,感觉他在敷衍自己。他低下头,在她唇上留下一个浅尝即止的吻:“看什么。”
她有种饱餐一顿后的餍足。
“当然是在看你。”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面前的大哥哥很可怜。自小家里的教育,以及得到的爱,让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于是过去拥抱了他。
可在那个时候的宋婉月眼中,他也不过是偶然在葬礼上碰见的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
葬礼结束,回到沪市之后,她迅速忘了他。
若不是家里那个婚约,她对他的微末记忆早就烟消云散。哪怕后来再想起,也是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个时候没想过她会和他如此和谐的躺在同一张床上。她甚至做好了相敬如宾的打算。井水不犯河水。她不过问他的私生活,他也无权干涉自己。
可阴差阳错的,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至于究竟是哪种喜欢,她也分辨不出。只知道和他一起时,她并不抵触。而且还有点依赖和迷恋这种感觉。
好比此刻,她一个眼神又点燃他刚熄下去的欲望。
身影交缠,一晌贪欢。
段柏庭并未在家里待太久,下午的时候他就走了。宋婉月躺在床上,看他洗完澡出来,将衣服穿好。
有些不舍的问:“明天还回来吗?”
他面带歉意,领带系到一半,走到床边去吻她: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沪市找你。
她坐起身,生疏地替他打好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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