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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仲宇明面上痛心疾首,训斥文韩,但私下谁知什么面孔,可能文韩的做法正中他意,不需要亲自动手,还在暗自窃喜。”
“而文韩当初不止找了一个人对我妈……”池柘停下,继而再道:“所以我答应纪晏灿不将那些事抖落出来的另一个原因,她都走那么久了,不希望还有人借这些扰她在下面的清净。”
“那些事发生后,她的确萎靡过一段时间,但她定然会反击,而且她那些年他一直在找廖仲宇和文韩的犯罪证据,就在她要将检举材料上报时,一场火,所有一切被烧得一干二净。因为那些下作事,那段时间我妈的确没在仲宇露过面,而且公司里的确有些传闻,抑郁自杀的确是个好理由。但所谓的焚碳自杀是一场蓄谋已久地谋杀,他们做的天衣无缝。”
陈瞿西回过神,缓缓将池柘脚踝上已经冷却的毛巾拿下,看着池柘,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跟纪晏灿是达成协议,但仅限于这几年,他将仲宇的资本洗牌,用些手段让廖仲宇限制消费,他们走不了,那时热度过了,再进行上诉,不会放过他们。”
“那就别放。”
“我还以为你得抨击我几句没道德。”
“我是傻逼吗?”陈瞿西又瞪了他一眼,在他脚踝处贴上药膏,起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沾花惹草
一个人的鞋印在雪地上格外明显,陈瞿西没走远,在蒙古包群前空地停下,呼出的热气如袅袅白烟,但还没腾空,便就散去,他弯腰蹲下,抬头看到,远处的牧民在自家蒙古包门前架起烤架,一家人都在左右帮忙,炊烟升起时,好不热闹。
陈瞿西微微失神,将掌心贴到雪地上,一瞬间的寒意过去后,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捞起一把雪,干燥如沙子般,水分稀少的模样。他答应贺一一戒烟后,就没在碰过,可现在胸口的堵得慌,一口气郁结,喘不过气来。
关于豪门恩怨这种事陈瞿西顶多在网上刷刷帖子,而且大多时候还是一群人匿名在那胡编乱造,他大多当一乐子看,刷过去就过去了,从来不会过脑子。
毕竟不出意外,陈瞿西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涉及到那些事,而且本来他不会和池柘那种那种人有交集。
池柘的有他自己的算计,才会有春光迸溅这档节目,而后他因为陆昊的脑回路,最后莫名其妙参加了这档节目,至此,他们的人生轨迹才有重合的部分。
因为所处环境不同,他们俩会遇到的问题矛盾截然不同,就如同……陈瞿西愣了愣,他想到自己和池柘同居地那几个月,并没有什么不可调节的大矛盾。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真正担心的从来不是和池柘所谓的不是一个世界,狗屁,他只要是地球人,压根就不存在什么两个世界,难不成呼吸的不是同一个氧气?
池柘对感情的态度轻佻,陈瞿西能窥见一二,总之他自己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的,对方要玩玩,就奉陪,似乎无所谓不在意,但根本不是,他就不是一个能随便说出试试的人。
就算一开始能对对方的玩玩全盘接受,但隐瞒和欺骗始终是他的底线。
如果中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恐怕在春光迸溅播放完前,他两恐怕已经又搅和在了一起。
可惜每次陈瞿西向往前进一步时,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摆在他的面前,最后告诉他,哪怕是在节目最开始池柘的示好都是他有意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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