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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跟陈瞿西的那位摄像大哥距他有十米远,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拍着。
这边市内房屋顶多六层楼,已然算高层,橘黄色的路灯牵引他往前走,附近有个公园,此时还热闹,吵闹一片,陈瞿西好听到那边的动静往那走去。
人群中心有个大应急照明灯,池柘在跟几个工人交谈,那几位工人带着黄色的安全帽,身上的工装外套沾上不少白漆,兴致勃勃地劝说:“兄弟你是有兴趣吗?那就来呗。”
“过两天还要下一场雪,这工程肯定又要耽搁几天,哎吆,是真不得劲。”
他们身后的那面墙被划成三份。
“十天三千块钱,听你这也是个行家。”
“半路子,没这个水平。”
陈瞿西靠近,池柘语气愉悦。
“你平常画的也是这些?”陈瞿西从地上捡起三张彩色的完成效果图,先是金黄色的大地胖有一条小溪,接着那张图是蜿蜒的小溪穿过火红色的丛林中,最后一张便是两只梅花鹿低头喝水。
池柘转过身,见到他并不意外,从他手上接过图纸,“低年级时有学过,但我主修不是这个专业,所以不画。偷偷溜出来的?”
陈瞿西指向不远处的摄像大哥,一切尽在不言中。
“啧,那你这也把我给暴露了。”
“吃冰糖葫芦吗?就当赔罪。”
公园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摊位,没等池柘说话,陈瞿西已经付完钱,拿着两串糖葫芦回来了。
“尝尝,这要跟你在深圳吃的口味完全不一样。”
池柘,鹿
池柘依言低头咬了一口,眉眼一瞬间拧在一起,再之后便舒展开,低低笑了一声。
陈瞿西没有想过他的表情会这么丰富,在他望向自己后挑挑眉问道:“怎么样?”
“冰糖葫芦前面那两个字或许不是我之前理解的那个冰糖。”
零下的天气,山楂外面包裹的那层糖衣在室外就如一层冰块,咬开后的冰碴是甜丝丝的,融化在口腔中,中和了山楂的酸味,因为冰,糖衣甜而不腻。
池柘咬下第二个山楂球,这味道到是完全合了他的口味。
回去的路上一口接着一个。
临近他们住宿的酒店,陈瞿西看到对方将最后两个山楂求一鼓作气吞进口中,两边腮帮子鼓鼓的,但就算这样,对方的颜值也丝毫不受影响,这张脸就是为了上镜而生的,五官一点都未扭曲。
无端想起井柳的话,她的怀疑充满了合理性,如果池柘的家世一般,真的就像是哪位大佬给自己的小情儿铺垫出道,先上综艺刷刷脸,最为容易。可他身上的气质又不像一般人,家世定然不错的感觉,但又干嘛来恋综上来折腾,找真爱这个理由也是勉为其难。
“我脸上有什么吗?”
陈瞿西盯得太过专注,池柘一个眼尾扫了过来时没来得及转过眼神。
“你干啥吃这么快?我又不和你抢。”
“这不都到了地,不得吃快点。”池柘补充,“我们这是在吃独食,没他们的份儿。”
陈瞿西伸手扯了扯池柘的衣袖。
“怎么了?”
池柘看陈瞿西戳了戳他藏在衣领间的麦克风。
“嗯?”
池柘空着的那只手突然勾住陈瞿西的衣领,微微低头,终于在脖子边看到了个黑色的小方块。
对方的指背轻轻划过自己的下巴,很凉。陈瞿西微微皱眉,想要把他的手打开,但池柘一把将他脖子间的那个麦克风揪了出来。
“你这不仅出卖了我的行踪,连说话隐私也都暴露了?”话虽这么说,但池柘明显是不在意的模样,他突然对镜头那边笑了一下,继而扭过头,麦克风上的蓝光还闪烁着,也没关。
对话一字不落的录进去。
他们的脸挨得很近,呼出的热气都扑在对方的脸上。
“你干什么?”陈瞿西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你说的吗?这玩意儿得在外面吃才好吃。”说罢,池柘不怎么在意的将木签子扔进酒店门口的垃圾桶里。
陈瞿西又看了那位摄像大哥一眼,最后摇摇头,算了,这节目爱怎么减怎么减吧,反正他们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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