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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思绪乱飞,明栖加快了速度,胡乱地将身上擦干净,然后到一旁穿衣服。拎起裤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之前应该往浴室里放个小板凳,否则以他单脚站立的本事而言……多半要摔。
这样的念头刚起,明栖便歪着身体duangduang撞上了门。
明栖:“……”
“怎么回事?”
“……没站稳。”明栖尴尬地蹭了下鼻尖,就着背靠大门的姿势穿上衣服,胡乱将毛茸茸的睡衣披上,简单刷了牙,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边上的男人。
他朝着郁钦州伸出手:“我洗好了,应该没碰到水。”
郁钦州垂眸将他右手上的保鲜膜撕掉,白色纱布好端端绑着手,确实没有被打湿的痕迹。看明栖望着自己,郁钦州总觉得仿佛看到了小八眼巴巴瞅着自己要夸奖的模样,他笑着将毛巾盖在明栖头上轻轻揉了揉,“很厉害。”
“本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言语间透露出来的细微愉悦依旧让人感知分明。
将明栖头发吹干,赶他上床,郁钦州站在床边微微俯身,问他:“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换药?”
“两天换一次就可以。”
“嗯,那你先睡。”
明栖单手拉着被子,视线穿过郁钦州的肩膀窥到了还放在茶几上的那一束玫瑰,提醒他:“你记得把花放好。”
“好。”
…
郁钦州换上睡衣从浴室回到卧室时,明栖已经睡着了。拍了一天的戏,加上时间已晚,他早已露出困倦之色。郁钦州坐在床边,看他睡着以后也微微蹙起的眉,便知道他的手还在疼。
明栖是个不喜欢向旁人展现自己弱势一面的人。
就像至今为止,他没有在郁钦州面前说上一句疼。
男人看了眼明栖的位置,和他探班时一样,明栖睡在靠窗的一旁,将大半的空间留给了他。郁钦州弯腰,动作极轻地将人抱起放到另一边,微微的悬空感惊醒了睡梦中的人,明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视线里撞入郁钦州的脸时,对方低柔的嗓音响起:“没事,你继续睡。”
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明栖对郁钦州的气息很熟悉,更没有半点防备之心,很快便随着身体再次接触到柔软的床铺而陷入睡意。
将明栖换到另一侧,郁钦州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右手拖起放到自己的掌心,垂眸不语。
凌晨二点左右时,明栖醒了一瞬,挣
扎着侧身想将右手压到脸下。这是他睡着时候不自觉的习惯,但今天这个习惯注定无法维持,右手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便挣脱不开,他有些不爽,但脸颊下却已经先垫上了柔软温热的物体。
明栖下意识蹭了蹭,重新闭上眼睛。
郁钦州看他,笑了一声,“跟小孩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迈入黎明,灯红酒绿的空间内,闵正越听着耳边重金属的噪音,头有些胀痛。一旁,拼酒拼累了的同圈子豪门少爷们搂着各自的伴侣交谈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话题。说着说着话题的主人公便来到了郁钦州的身上。
“我家老头子说郁董前两天刚拿下一个几十亿的海外项目,闵少,真的假的啊?”
不等闵正越回答,便有人笑起来:“这有什么假的?不都有记者拍到郁董和伯纳医药负责人吃饭的照片了吗?”
“啧啧啧,有的人一出手就是几十亿,有的人还在酒吧醉生梦死。”
“你在骂你自己吗?”
“不明显吗?”说话的人乐得直笑,“不过我就喜欢醉生梦死,没事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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