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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她举棋不定,他快步走近她,冷下防地将她拦腰抱起,脚步下停,直接迈向她不久前才刚离开的温暖大床。
再笨、再傻、再无知,她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等、等等啦!”
等?他会等,才真的是有鬼!
当晚,管墨没让拓跋可掬眯过眼,几乎是连喘气的时间也吝于施舍,光裸的身子与她纠缠难分,激情难捺,狂猛中带着呼之欲出的暴戾,一次一次,非要她倾付所有不可。
虽然沉浸在他这突如其来的情欲狂涛,可是,略略不安的惊惶却隐在胸口,挥之下去。“怎么回事?”在情欲稍歇的刹那,她仰望着神情尽显蛮悍的他问道。汗水轻洒,他冷然不语。“黑嘿——”“这不是你所想要的?”“我要的?”什么意思,她不懂。
在此之前,她总是苦无机会端出丁点借口将他引诱上床,因为,他绝对都是早她一步掌控先机、使尽花招的摆平她,而且,从他按下门铃到现在,她可不记得自己曾说过“嗨,我好想你,让我们上床吧”之类的邀请,为何他会说出“这是她想要的”这句话。“你不想要?”“想要?到底是要什么啦!”她微恼。何时,行事简扼的管墨也爱玩起拖泥带水的文字游戏来着?“我。”他?
这次分开前,她从不掩饰自己对他或对他身体有着极浓的兴趣,可是,无端端的胡说八道……今晚,总觉得他超怪,却又说不出哪儿怪,只是觉得——就是超怪!
尽管身子得到了从所未有的满足,也产生让她无法忽视的隐隐作痛,可是,越琢磨,就越觉得毛毛的。推开他,她撑起酸疲的身子,决定将事情摊开来,一一二二地说清楚、讲明白。
“上哪儿?”从她身后环紧,那双炙烫的大掌随之覆上她渗着细汗的嫩白酥胸。
她又惊又气,又有着难以置信的啼笑皆非。
不会吧!他这是累积了多久的精力与欲望呀?
将她气急败坏的疑惑看进眼,管墨也不浪费唇舌,手脚并用,一翻身,将她压倒在床,又是另一曲激情的调子奏起……
直到天光初亮之际,他总算松开了缠合的身体,但仍紧拥着她,丝毫不见倦态,但拓跋可掬早就睡眼尽眯了。
“累了?”
“累死了。”连打哈欠的力气都没有,下意识地往依偎难舍的颈窝印下轻吻,她便睡得不醒人事。
凝望着怀中潮红未褪的娇媚脸蛋,管墨的情绪始终没能有个定数。
从不曾为谁这般大动肝火过,也下记得有谁曾让他痴醉在爱欲激情中而无法自拔,如今,她轻而易举的全做到了,可偏偏又让他发现到她似乎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另一面,这个事实令他不自觉的发着冷意。
日出东方,灿阳逐渐高照,却烘不暖管墨胸口的疑云重重。
正文
自己何时困盹睡着了?拓跋可掬没印象:管墨究竟有没有阖眼,她也不清楚。环视四周,熟悉的摆设凌乱却不陌生,但不知为何,她很确定一件事。
他,走了。
不是像往常那般日出夜归,而是划上了休止符,定了,再也不回头。仿彿一夜狂欢后,当钟声响起,载着灰姑娘的南瓜马车便出现,连咻一声都没有,所有的一切便随着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
可是,这次不行!
如果没有昨晚,她的决心不会崩动:如果没有昨晚,她的一刀两断会继续砍下去:如果没有昨晚,她不舍收藏的眷恋不会再度被唤醒:如果没有昨晚……但,昨天晚上并非没事情发生,不是吗?
“你在哪儿?”电话接通,忍住淹到喉口的哽咽,她努力维持着平心静气的口吻。
“公司。”
过于冷然的回应教她顿时凛住了气,眼前一片薄薄雾气,良久、良久,飘忽的神魂这才稍稍挪回本位。
“怎么了?”
“没。”
“那你今天……”脑子本就一片空白,遇到他竟是这种明摆著「你少来烦我、缠我、闹我”的冷淡应对,她的舌尖顿时千金万担重,更是半天都挤不出个屁来。
一个晚上,不,最多不过就几个钟头的光景而已,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为何他的态度竟如此的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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