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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文顿住,应了一声才道“去趟三危观接人。”
徐元白闻言心咯噔一下,眼尾几不可为上扬,这是要去接人了?
他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去那做和?有何急事?”
他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家妹前些日子身有抱恙上观内修养,这些日子见好,父亲有些想她,是故让我将她接回。”
实则是阮义舟今日刚接了皇帝的令,要南下去处理近岸草寇流民的问题,五日后便要出发,阮义舟这一去又是多日不归,阮言文想着让阮瑶清回来陪陪父亲才是,下了朝未通知阮义舟便要上山接人。
这是头回,徐元白在阮言文口中听到他聊起她。
他似讶异道“你原还有个妹妹?倒是瞒多严实,竟从未听你说起过。”
阮言文抬眸看他,见他面似惊讶,诧异十分,一时间倒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阮言文低头笑道“哪里有瞒过殿下,她方才来京,是清宴还未来得及说才是。”
他看了眼天色,不欲再多言,正遇环抱双手告辞,却忽而见徐元白道“那倒是巧了,母后多日未愈,孤今日原就准备去观里祈问。”
这话未免说的突然,一时间让阮言文未反应过来“殿下也去?”
徐元白眸中带笑点头“自然。”顺势便让身边利一下去安排。
利一听他安排,倒也不敢再提,明明早前殿下便定了要去刑部调查陈侍郎贪污腐化的事儿,只得点头应是,下去安排了。
话落,徐元白撩起衣袍便走在了前头,见阮言文未赶上来,回头催促道“还不快些,上山来回,再耽搁下来,怕是下山时该天黑了。”
见他催促,阮言文目光复杂看了他一眼,才缓缓踏步跟上。
徐元白眼见着跟上来的阮言文,嘴角那笑意又勾了三分,不过片刻又叫他隐去。
今日也确是巧了,她既不下山。那他便请去接她又如何,他若当真就这么白等下去,怕是能等到黄花菜凉,也是方才阮言文提了那一下,叫他寻到了机会,当下便胡诌了个借口,要与他一同上山。
两人相携刚上了马车,利一正准备上马驾车,忽而瞥见坤宁宫方姑匆匆而来。
只见方姑苍茫赶来,敲了敲车壁道“太,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要您去趟坤宁宫……”
下山
方姑年已四十,一路小跑过来,显然有些吃不消,因故着礼仪只得吭哧吭哧的喘气,昀了口气儿才算缓了过来。
徐元白闻言掀帘,看向正喘着的方姑,心头一紧“母后怎么了?”
他还是头回见这坤宁宫的掌事姑姑这般失仪,不免想的多些。
方姑见他焦急,知该是想差了,正准备宽慰他皇后无碍,却见帘子里头静坐在最里头的男人。
那男人掩在车内,车外的微光透过车帘拂到他面上,衬的玉骨潇洒,风流倜傥。
想起皇后交代的意思,方姑心下一横道“娘娘头疼发作不止,让奴婢来寻太子殿下,殿下,快去吧。”
徐元白心沉了一沉,回头对他道“今日不巧,孤便不去了。”
话落便一跃而下,看着利一道“你送阮世子一趟。”顿了一下又道“务必护好周全。”
利一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这护好周全是对着“那位”说的,忙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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