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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明日登基,三危观上的那摇卦可出了?”阮瑶清敛去方才所有失控的情绪,仿若刚才只是幻觉。
菱星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将怀里的一锦囊递给了阮瑶清“三危观莫须师父只道,太子乃大宣天子之选,无需占卜算验,只是为娘娘卜了一卦。”
她眼眸微挑,懒懒的抬手接过,打开后,从里头取出一纸张,粗略而过,忽而见她勾唇一笑,似乎是瞧见了什么贻笑大方的乐事。
菱星疑惑,凑近看了一眼,也有些愕然,只见那张纸上用朱砂赫然写着“红行煞,血灾”五字。
她懒懒的将那纸递还给菱星“我倒是没瞧出来,长临山上那位能有这么个本事,怎的皇帝会死,他就没掐出来。”
真是笑话了,也是为着这卜卦,她成了这大宣的皇后,如今她即将为大宣的太后,又是这卜卦,偏能为这五字命亡?
她不做他想,而后便是扔在了脑后,夜里头沐浴,她挑了件赤色肚兜睡去,重生(已修)
阮瑶清不知昏睡了多久,待睁开双眼便见到四周景象,竟恍若陷入了梦中,这摆设这场景不正是方洲的老宅吗?
见左右无人,光着白壁脚丫便下了地,一头乌发似墨一般散着,乌黑的瞳孔四下打量着,推开门出去,望着外头晴朗的天,颇有些迷惑,耳畔边的虫盈鸟叫如此真实,倒是真不像做梦。
正恍惚间,腰间便被人扶了一下,回头一瞧,是匆匆而来的菱星,只是她面若红桃梳着丫鬟发髻,看着像是年轻了不少。
“姑娘,快回去躺着,怎还光着脚,落水后要是着了寒气,是要病的。”菱星将呆呆站在廊檐下的阮瑶清拉起,忙往屋内推去,边说着还边伸手摸了摸她手背见无烫热才放下心来。
她何时落了水?
阮瑶清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菱星一通恍惚,眼角渐渐闪湿,有些迷糊,这不是做梦?
她伸手摸了下菱星,见触感真实,更是愣了,猛地掐了下自己。
“嘶”的痛呼了一声,疼的,那便不是做梦。
这动静吓到了菱星,以为是磕到哪里,忙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无碍才放心下来。
阮瑶清摸着正疼着的手臂,心里满是疑惑,那她怎回了程家方洲的老宅?明明昏倒前还是大雪纷飞的冬季,现如今外头却是落樱漫天的四月,竟是昏迷了整整四个月?
被菱星推着进了屋,恍惚见听到菱星叨叨半是怨载道:“盛家二小姐当真是欺负人,光天之下也敢行凶,姑娘放心,老爷回来后定会为您做主,管他是什么节度使之女,什么有姑姥子在做贵妃,老爷必不会放过她,咱有理,咱什么也不要怕!”
一听这话,她似是被一道雷劈中,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话她曾听到过,一个想法忽然升起,阮瑶清一个没忍住,猛咳了一声,吓了菱星一跳。
“姑娘,快喝口茶,我去请郎医。”
阳春四月落樱纷飞的天,年轻许多的菱星,程家老宅,落水,盛家二小姐,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告诉她,她像是回到了十四岁那年。
她记得,十四那年她被害落水,昏睡三日未醒,一觉醒来,恰是眼前这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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