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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上了那个警惕与警告加倍的眼神。
赵团团把何禾按在自己肩膀上。
“靠我这边睡。”他不太客气地盯着阿布对何禾说。
还带着银耳环,流里流气的不像个好人。
“你可——闭嘴。”
何禾坐直身子小声嚷嚷,她又困,耳朵又难受,她用手指捏住鼻子用力鼓鼓气让耳膜舒服了一些。
困啊。
赵团团似乎是憋不住了,他下巴一指依旧盯着何禾的阿布开始审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家哪儿的,家里几口人——”
何禾无语地睁开眼睛:“你是燕小六吗?是不是家里几头牛也要告诉你!”
她又对有些愣的阿布说:“阿布,别理他,他脑壳有问题。”
“不是,禾禾,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胳膊肘——我胳膊肘爱往哪儿拐往哪儿拐!”何禾把胳膊往阿布那里戳:“我就往阿布这里拐!我就拐!我就拐!”
她戳到阿布的肚子了,阿布没说话,他的手隔空垫在何禾的胳膊边。
“你拐回来!”赵团团急了,伸手去扒拉何禾的胳膊:“你和他熟还是和我熟?你才和他认识几天,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的事!”
“你少管我的事!”
“我就管!”赵团团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姥爷让我管!你爸也让我管!”
何禾烦了:“那你管我也不耽误你和李燃歌接吻!”
车上的氛围瞬间凝固了,路远山捧着照相机装作淡定,亓行舟的眼睛瞪大接收这条震惊的八卦后也默默把音乐关了。
阿布看着何禾的侧脸,食指捏着食指玩。
何禾看着赵团团,他的嘴巴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点什么。
他瞪着她,眼睛里泛了一些水光,鼻尖先红,像他小时候哭之前的征兆。
天呐,疯了。
何禾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看前方的路,重新坐好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刚刚的话,她也不是故意说的。
她可能,可能是——脑子太累了,也太乱了。
昨晚她一整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她和赵团团还有李燃歌之间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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