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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声伸手扶道:“少侠不必如此多礼,至于那乌和乌兰,两月之前我们与她还有过一战。”
金琨惊道:“战况如何?她现在身在何处?”
王声道:“乌和乌兰号称亨国第一武师,果然异常难缠,她和她的部众仅有千人而已,但当日我军一支五千人队列竟不能敌,
“当日我们大败而归。后来听说,她的这一千人是亨国精锐中的精锐,轻易不出,现在这支精锐和乌和乌兰应仍留在他们军中。”
金琨十年来第一次得知乌和乌兰消息,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总算知道她身在何处,忧的是乌和乌兰虽说是杀母仇人,但她武功高不可及,所辖军队也厉害非常,自己究竟该如何找她报仇?
金琨二人与王坚父子及众人彼此再寒暄几句便各自散了。
金琨将假和尚拉至一边,细声道:“假和尚,你不是明夷帮的么?怎王将军说你是天目派的同僚?”
假和尚笑而不语,左右走得几步,才回过头道:“洒家与金兄弟你直说了吧,洒家无门无派,本想找个机会进入武林,再通过武林加入义军以报国家。
“但不曾想到,洒家头也剃了,戒疤也烫了,所有的庙宇都和洒家说他们不涉江湖,那洒家还呆在庙宇中干甚?
“洒家真和尚做不了,就只能做个假和尚。正因洒家无门无派,见了你们霁云盟之人洒家便说是明夷帮的,
“见了明夷帮和其他人,洒家便说是天目派的,以免相互露出马脚。”
金琨根本不信他的说辞,但于他无门无派一说却是信了五六分,今日他以一人之力歼敌数千也是千真万确,必不是个奸诈之人。
至于假和尚为何对众人隐瞒身份,他既不愿多说,金琨也只好作罢。
金琨正要调侃他几句,忽觉胸口烦闷异常,一时却说不出话。
假和尚发现有异,问道:“肚子疼吗?是今晚饭菜馊了么?还是今日洒家将你伤了,此时才发作?”
金琨此时胸口不仅烦闷,竟越来越痛,逐渐喘不过气来,到得最后却昏了过去。
假和尚大惊失色,忙扶他坐定,细细搭过脉,却不知晓是何病症,但绝不是今日伤他所致,他直呼道:“我怎从未见过如此脉象?真是奇哉怪也!”
他虽没有头绪,仍将手掌贴住他的背心,运起内劲替他周转血脉流通。
如此过了两盏茶时间,不仅不见起色,金琨的气色却一刻不如一刻。
假和尚别无他法,将金琨一把抱起扛在肩上,急往义军驻扎之地跑去。
也不知过了几时,当金琨缓缓睁开双眼时,却不知身在何处。
此时仍是半夜,四处一片静谧,假和尚早已不在身边,胸口依然疼痛,仍无法起身。
他借着月光往四周一看,只见他身在一间屋内,这里竟然有数张床,床上到底有没有人却是绝难看清了。
忽听有人细声道:“师弟,将来我们派最好单独和亨军交战。”
金琨熟悉这声音,便是他大师兄董邦莠,当即不再轻动,只竖耳细听。
又听另一个声音说道:“我们只是一时失利,师兄你莫要置气,正统规矩咱们还真不能丢了。”
说话之人却是那单远,金琨立马知晓,当日他们二人受伤最重,是以此处定是个医馆。
但听董邦莠又阴森森地道:“你难道就不后怕了?昨日你我受伤,死伤的入门弟子则是更多,此事因谁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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