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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确是个人。
那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身体斜倚着一辆面包车的车身。他原本将面颊深深埋入了自己的膝弯中,用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极为抗拒周围的一切——此刻,随着温澜的靠近,他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来。
凌乱耷拉在额前、好像没有丝毫光泽的金发下,是一张苍白到近乎完全失去了血色的脸。蓝幽幽的一双眼睛,仿佛弥漫着重重浓雾的荒原,又或者是风暴骤起前的大海,空洞而涣散。乌青的嘴唇紧抿着,完全没有半分鲜活之人该有的气息。
“明?”温澜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几乎都是颤抖的。
坐在地上的那个人仿佛不认识他一样,盯着缓缓走近的他看了半晌,没有露出半点别的神色,也没有说一个字。
“明——”温澜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直来到了对方面前,半蹲下来,试探着伸出手,握住了明仲夜垂落到身旁的手——对方手指的冰凉程度简直让他心惊。这个人独自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了?只穿着这么一件夹克跑出来,手凉成这样子,是不是再这样下去就会冻僵了?
就在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滴冰凉的水珠突然落下,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随即,又是一滴。
这地方怎么还漏水?
温澜愕然抬头,却惊讶地发现那水珠居然是从眼前人脸上滚落下来的——那张俊美到几乎有些不似真人的脸上此刻仍然没有半分表情,望着他的眼瞳也像是全然失神的样子,然而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珠却无声从那双眼睛里滚落,迅速汇聚成一线,然后接连不断地坠落下来。
这个人……哭了?
从来没有见过明仲夜这副模样的温澜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撕裂一般地疼痛起来。他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拭了拭对方的眼角,迟疑着唤了一声“仲夜”。
然而明仲夜却一反常态地转过了头,像是想要躲开他的触碰。随即,那人突然闭上眼,用几乎有些不成调的喑哑嗓音,低声对他说道:“你不该来的。快走。”
“我——”温澜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能回答什么,于是干脆闭上了嘴,然后试探着用手重新捧住了对方的脸,又轻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这次,明仲夜倒是没有再躲,只是突然从他的另一只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用力抹了把脸颊上的泪,然后用这只手掌挡住了自己的一双眼睛,仿佛不想让他再看见自己此刻的样子。随即,那乌青发白的唇颤抖着,断断续续说出了下一句话:“反正我……就像传说中预言的那样,从来都只能给身边亲近的人带来不幸。你最终还是选了他们……我能理解。我……我其实应该替你高兴才对。”
“你在胡说些什么,明?”温澜心中大感不妙——往日里,明仲夜虽然也与他说起过自己面上这滴“恶魔之泪”般的胎记,多半却用的是玩笑或者自嘲的语气,绝不会像此刻这般,平静中仿佛掩藏着深深的自弃与绝望。
“我知道,你其实很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像其他人一样,安稳、平静、富足,符合常轨,被社会主流所认同与接受——你很想有个能自然而然就能向其他人介绍夸耀出口的伴侣,平日里能与对方一起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安然享受这份家庭生活所带来的幸福,不用被质疑或者猜忌,更不用一直努力把这份恋情隐藏在阴影里。我一直都知道……但我却没办法变成那样一个人。而且说到底,我甚至是个极端不稳定的、有点偏执倾向的疯子……我想要你全部的爱,我拼尽了全力克制自己,我想要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但我还是……”明仲夜说到这里时,突然梗了一下,仿佛控制不住自身似的,全身忽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温澜看到他手掌掩盖下的地方渗出一大片水渍来,正想要做点什么,明仲夜却突然又抬起另一只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我根本……”
“明,不是那样的——”
“我其实也知道,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你很累,很多时候你其实都是在勉强自己配合我,因为你不想看我失望、让我的期待落空,所以你宁愿为难自己,甚至逼迫自己一直扮演着近乎于完美的恋人,对我予取予求——”明仲夜哽咽着,“从当年起你就是这样的人,澜……你不想伤害我。但你又没法轻易拒绝我,所以你宁愿委屈自己,像我所希望的那样陪伴和安慰我——而我,一直在自私地利用你的同情和怜悯,逼你妥协让步。”
“明,我从来没有觉得——”
“你是不是准备继续这样忍耐煎熬下去,直等我自己以后觉得厌倦了、想要离开你了,再顺理成章地和我分手?反正据说激情这种东西,大部分人最多不过能持续半年一年的,你觉得我也是那种喜新厌旧的角色……而在那之前,你甚至愿意在你觉得没什么指望的这条窄路上一直往下走,就因为你觉得你对我有责任和亏欠。”明仲夜似乎对他的反驳充耳不闻,仍旧自顾自边抽噎着边往下说,“澜,你是个很好的人,重视情义和责任,总是想要保护和照顾好身边每一个人,有恩必报,甚至愿意为你认定的朋友牺牲自己的利益……能得到你的感情的人,不知道是有多好的运气。但是,就算这样,那对我来说依然还是不够的。我爱你,澜。爱到简直可以为了你放弃所有别的一切,爱到可以为你粉身碎骨——但你却不需要。你其实根本不需要我这样偏执又危险的爱。在大多数情况下,你宁愿自己解决好身边所有的麻烦,宁愿什么都不告诉我,宁愿找个你觉得更合适的同伴一起合作处理你觉得棘手的事情……你的人生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明,你真的误会了。”听着对方越说越离谱,温澜的眉心不由得纠成了一团——不知道这人这两天到底从别处听到了些什么真真假假的消息,自行曲解引申,最后生出了这么大的误会?现在甚至都完全听不进他的解释了。是因为药物的影响吗?
“你唯一的错误,就是太过心软。其实你早该抛下我,让我死心,而不是让我抱着那些聊胜于无的希望,对你生出不该有的贪婪和妄念……你快走吧,澜。别再管我了。我……”明仲夜的喉头动了动,似乎是艰难地耸动了一下,才终于吐出最后半句话,“我不要再见你了。求求你,别再让我更喜欢你了……”
“我不会抛下你走的。”温澜摇摇头,最终强行地掰开了明仲夜挡住脸的手臂,逼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自己,“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产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能是我之前犯下的一些错误,让你误会了,我之后要向你好好道歉——但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爱你才愿意和你在一起、愿意为你做所有那些事情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个选择做错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用那样的办法离开你。我其实想着,如果可能,未来要一直和你在一起。真的。往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最想和你一起度过。”
“可是——”明仲夜迟疑地望着他,似乎不肯相信,“但是你明明……不,你现在只是在安慰我而已。等之后……你还是会觉得我是个大麻烦,是你生活里隐形的定时炸弹,是早晚会把你想要的‘正常’搅得一团乱的对象……”
“生活本来就是混沌的熵增过程,明,这还是你跟我说过的,忘了吗?我过去可能的确有些厌恶阻碍我前进的麻烦和各种预料外的混乱冗余,但那从来不包括你带来的一切。明,是你让我明白,感情这种东西,虽然有时候会让人显得脆弱,仿佛有了额外的弱点,但也让人比以往更坚韧、更强大、对未来有了更多期待,这件事其实是很美好的存在。”温澜轻轻捧着对方的脸颊,“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说到这里,他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鼻尖,“你知道,说过的话,我从来都会认真遵守。这次也相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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