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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一起度过了诗织阿姨去世的那段黑暗时光。两只伤心的小兽抱团取暖,相互舔舐。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三四年,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已经非常紧密了。
赤司征十郎的语气淡淡的:“只是刚好听说你要来,我就来了。你到东京的事,没跟我说。”
连花鸟要来家里过圣诞节这件事,都是他从中村那里知道的。
花鸟笑了起来,笑容在赤司眼里没心没肺的。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赤司模拟了一下花鸟的脑回路,猜测:“你说的惊喜,大概就是在圣诞夜当天,才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
花鸟震惊:“你怎么知道!”
赤司这才笑了起来。
他很清楚花鸟会怎么想——花鸟大概会觉得这种出场方式很酷。
他也觉得挺好玩的,可惜他等不到花鸟装模作样地把自己装进礼物盒的时候了,他只想快点见到花鸟。
赤司不说话,花鸟也就放过了这个话题。
他打量着赤司:“不过阿征……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赤司征十郎笑着说:“哪里不一样?”
他还以为花鸟看出来了,没想到花鸟指着他的眼睛,语气惊奇:“你的眼睛变色了……现在看起来好酷!”
赤司失笑。
汽车刚好驶进了一条隧道,在刚进隧道、隧道内的光线还没有照过来的阴暗环境下,他的眸色有一瞬间的暗沉。
“其实早就变了,只是你当时没有注意到。”
那时的花鸟忙着要回宫城,一心一意都挂念着老家的伙伴。当然,他也没有主动去寻求花鸟的关注。
花鸟大惊失色:“怎么这样,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你的蜕变!”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花鸟总是这样,思维跳脱,脑袋里天马行空,也常常语出惊人;他专门修习过与人聊天的话术,但是放在花鸟身上,这些技法却又都不管用了,只能无言。
好在花鸟也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沉默,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了自己在宫城打排球的事情。
“唉,很遗憾没办法来东京参加春高……但是明年ih,我一定来!”
他知道,那场比赛他看了。甚至因为花鸟,他稍微关注了一下宫城赛区的其他学校。赤司想着。
老实说,赤司最初就不赞同花鸟回宫城履行那个“要一直一起打排球”的约定。
在他看来,在花鸟加入之前,青叶城西一直都平平无奇,被同赛区的白鸟泽压着打了那么久;在花鸟加入之后,他们居然还是输了比赛,连全国大赛的门槛都没能碰到。
被天才环绕的他,没有品尝过失败的滋味,也无法接受失败的结果。
此时的花鸟还在叭叭:“……阿征你呢?你们肯定打进全国大赛了吧?”
赤司征十郎回过神,表情毫无破绽。
他点头:“嗯。”
对他来说,胜利就是一切。
阻挠他获得胜利的,他会通通碾碎;他想要获得的,他也必定会获得。
赤司征十郎的目光直视前方,刚好看到了车内的后视镜。
后视镜里,花鸟正扯着他的袖子兴奋地叭叭——他又说起这几天在东京瞎逛的事情了。
他说的都是很平常的小事,那些景点也是赤司去了又去、或者不怎么爱去的地方。但花鸟总能把一件无聊的事情说得非常有趣,还爱添油加醋,加上一些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词汇,愣是让人很感兴趣。
他的表情热情赤诚,完全没有比他大一岁的样子,还活泼幼稚得很。他所在的地方,好像永远都是明亮的。
花鸟根本没想到那个温和有礼的弟弟,已经因为压力过大产生第二人格了。
他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没忘那方面联想,只是有点惊奇:“阿征你真的是……越来越霸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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