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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抽回了胳膊。
褚峥看着容攸然手臂上愈合又不算完全愈合的血痕。
容攸然很瘦,褪下衣袖的手腕骨骼感分外明显,丝丝条条青紫色的脉络在手腕苍白的皮肤下静默着,一道陈年伤口淡淡地横贯在小臂上。和新添的擦伤一起,显得男人的肌理脆弱又单薄。
旧伤叠新伤。
这些年,他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容攸然不在意这些,小时候受的伤比这个多多了,还严重多了。
他扯扯衣袖,遮住了伤口包扎。
不知道在想什么,耷拉着脑袋,勉强认真地道谢:“谢谢褚先生。”
褚峥敛容看他装不熟:“还疼吗。”
不疼了,但很痒。
很想把你压在副驾驶使劲地贴。
但这话能说吗?
褚峥的手虽然离开了,但肌肤贴着的瞬间,还是让脊骨的涩意四处弥散。
又热又躁。
容攸然吞咽了口口水,视线也也些躁:“有点吧。”
只是有点吗?褚峥默了默。
骗子。
明明胳膊都在颤,耳朵也红到滴血,可即便这样,还要强忍着。
看着视线还在四处飘忽的容攸然,褚峥突然伸手。
一只手压住了容攸然的头顶。
额尖点火,炽热岩浆绵延了整个头颅,容攸然彻底炸开了。
他僵硬地定在了原处:“褚先生!”
心里却在怒骂褚峥,你他-妈最好把你的手拿走!
褚峥没搭理他,也没收回手。
实际上,容攸然这一声声的“褚先生”叫得褚峥心烦。
故作生疏,演技却拙劣至极。
“还叫褚先生。”
“?”
那他叫什么?难道叫褚峥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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