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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声嗤笑从门口抱臂站着的陆悠口中传出,他挑着眼看向这所谓的“外来者”,道:“不知道谢牧川从哪里把你搜罗过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个替身吗?”
“替身?”袁星尧显然没听明白。
陆悠自顾自地说道:“你手里那张照片,是谢牧川的初恋。就算她死了十多年,你也不可能代替她的位置的。”
“我只是暂时借住。你要是不喜欢,我过段时间就搬走。”袁星尧想起谢牧川的话,主动退让了一步。
毕竟他只是个客人,也不好跟主人发生什么冲突。
“最好如此。”陆悠看他识相,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可他瞥见袁星尧手里的照片,忽然间计上心头。
半小时后,等谢牧川再进书房时,看到的就是碎了一地的相框玻璃,和平添了许多划痕的照片。就连陆笙燃多年前送给他的一尊雅典娜的石膏像,都横遭腰斩。
他把陆悠从被子里揪出来时,那人还在装蒜呢。
“干嘛?你说东西摔了?你问家里那位客人啊。我又没进去,我怎么知道。”陆悠试图祸水东引。
他的谎言太过拙劣,稍微来个正常人都不会信,更不用说谢牧川了。
谢牧川气愤他损毁陆笙燃的旧照,毕竟这是他仅剩的一点回忆,更气愤他撒谎。
他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学会骗人了。
“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陆悠还想狡辩,就被谢牧川摁在膝盖上,打起屁股来。
巴掌刚落下时,陆悠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谢牧川以前从没对他动过手。
可随着男人打得越来越快,陆悠的脸也飞快红了。一半是气愤,一半是羞耻。他已经18岁了,为什么还要被当成小孩一样教育,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谢牧川本来只想教训他一下,可打着打着,却不自觉想起那一夜陆悠惑人的模样,手上不自觉就卸了几分力道,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揉。
少年趁着他松懈,立刻挣开他,许是气愤,他对着男人连踢带踹,白球鞋在谢牧川西裤上留下不少印子。他张牙舞爪,像不服输的猫;红着眼睛,又像惹人怜的笨兔子。
谢牧川手一捞,一摁,就将陆悠不停攻击的手脚给制住了。陆悠仍想反抗,在床上挪着找还手的机会,白衬衣挣开了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颈并肩膀。
他怒气冲冲,谢牧川的视线却被那迷人的胴体猛地一撞,尴尬得不知要往哪里看才好。可纵使移开了目光,少年仍在他身下扭转挣扎,惹得他心动神摇。
陆悠把男人的举动,归结于他偏帮外人,气愤骂道:“我就知道你喜新厌旧,这么快就忘记对我妈的承诺了!你为个替身打我,王八蛋!”
谢牧川根本听不进半句话,只盯着少年不断张合的红唇发呆。他懊恼于自己没来得及品尝这一方甘泽,会是什么味道呢?
意识到自己对看着长大的孩子生了妄念,甚至有所失态,谢牧川连忙将他放开。
“好了!不要再闹了!”谢牧川怕再吵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你让他滚。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陆悠道。
“不行。”谢牧川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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