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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挥了挥手,要七哥稍安勿躁。
“别着急呀。看你这副慌乱的样子,把人家当数学老师的紧张态度。
你这个成绩单不是还能自己改么?雪明老师在心里给你这位坏学生打了不及格的分数,你也能一通胡吹海侃天花乱坠,在试卷上加个零这种操作不是说来就来?”
七哥定下心神,掏出化妆镜往脸上扑粉补眉。
“好...”
......
......
两人紧接着听见雪明房间里的水声停了,换成换衣服别扣子的窸窣轻响。
江雪明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久等了,二位进来吧。不好意思,我今天运动量有点超标,想整的干净体面一点才好见人。”
“喂,小七啊。”三三在推门之前,又叮嘱了一句:“等会见老师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太激动,一上来就把事情全招了。咱们一起蹲过班房,作为你的好姐妹,一定会帮你打掩护的。”
“嗯嗯嗯...”七哥又成了狂暴磕头组长:“一定一定。”
两人推门而入。
水雾缭绕的房间里——
——留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
月光透过露台的铁栏杆,洒在书房前。
小七望见,江雪明就坐在书房的桌板旁,换了一身正经的衣服。修身的长裤紧紧裹着臀腿,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他身上的衬衫还沾着些水汽,头发没完全干,皮肤是白里透红干干净净,再也不像油烟厨房忙活的牛杂贩子了。
那个男人神情严肃,紧紧盯着绘板。
空调的冷气吹出来,他的嘴微微张开,跟着呼吸吐出白雾,唇齿咬着笔杆,右手的淤痕还没完全散开,他像是遇见了难题。
小七当时眼一直腿一蹬,倒在了好姐妹的怀里。
三三连忙抱紧了小七:“不至于吧?姐妹?”
“确实有点夸张了。”小七还是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又站直了偷偷说:“但是这老师也太顶了吧?!”
江雪明对门口的两位侍者说起正事。
“我之前答应过阿星,要帮他去车站开一家咖啡厅,这个月中旬我决定回车站一趟,找BOSS谈一谈武装雇员证件的事情,哪怕它要我继续乘车也没关系,我要拿到这张证件,犰狳猎手也不会主动找我这个武装雇员的麻烦了。
另外关于这个咖啡厅,我对室内设计这方面不是很懂,只画了个草图。如果要在车站开店,食品卫生还有选址租金这些问题,我得向你们请教。”
雪明刚运动完,吃过饭洗了个热水澡。
空调依然散不开他身上残留的热量,脑袋里还有这些杂事,也让人心烦意乱的。
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胸膛半隐半现,他对着耳畔扇风,只希望能凉快一些。
“这些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和阿星说,他和我讲过,他是狮子座的,马上就到八月份了,在装修完工之后,我想给他个生日惊喜,两位听清楚了吗?为什么都不说话?”
小七捂着鼻子,一言不发。
三三递手帕:“你流鼻血了吗?”
小七神色如常:“没有,那是眼泪。”
三三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五官分布也算挺清奇的。”
“是感动的,怀念的眼泪。”小七擦干净鼻血,沉浸在十六岁的中学回忆里:“这就是师生恋的感觉吗...”
江雪明捧起绘板,转头看过去,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小七默默念叨着:“他真温柔,他真贴心,他真可爱...”
三三低头在员工记录本上写道。
“她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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