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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怃看向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皱着,不停发出冷汗的萧贺安,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贺安此刻还陷在那一片血色里,他看到穿着那一件青衫的祁怃一次次在他面前被砍中,忽而画面一转,看到幼小的他瘫倒在泥泞的地上,周围是虎视眈眈的一个拿大刀的黑衣人,他的侍卫一个个冲上去被砍死,滴着血的刀缓缓向他靠近。
一步,一步,又一步,近了,靠的更近了,大刀猛的劈向他,刀尖上的血滴在他的脸上,猛的,他醒了。
睁开眼睛点一瞬间,是强烈的光线,小萧贺安不适应的闭了闭眼,就要起身。
郎中按住他,一边拔了他身上的针,一边老神在在的说:"年轻人,不要总是陷在往日的噩梦里才好啊。"
萧贺安晃晃疼痛的头,眼睛在屋内的众人里寻找着,终于找到了只伤了手臂的祁怃,悠的笑了。
众人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只有祁怃也笑了,温离幽暗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中来回流转,不知心中所想。
事情完结了,温离把萧贺安带回去养伤,他也想把祁怃带走,只是祁怃死活不肯,一个愣神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苏惑让沐景琅先带着扶苏雅回去,他要找祁怃了解一些案件的详情。
沐景琅疑惑的看着他:"大哥,你找祁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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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惑目光悠远,略带笑意的说:"他在密室跟犯人待了那么久,肯定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去问问,好迅速的了解全部。"
沐景琅挠挠头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还问他干嘛!"
苏惑直接一个爆栗弹在沐景琅头上,一个白眼过去:"你说的只言片语怎么让人家定罪,还有,你那么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假。"
语气跟眼神里明晃晃的嫌弃,沐景琅捂着额头,不服的就要回击。
苏惑一针见血的指着他:"你,什么时候成婚?"
杀手锏一出,沐景琅立马闭嘴,急匆匆的带队走了。
臭阁主,一见面就是催婚,他那么大了也没见他成婚,沐景琅一路气呼呼的,早已经忘记了苏惑坚持去找祁怃的事情了。
苏惑晃晃悠悠找到祁怃的时候,祁怃正在小驴车上面啃烧鸡。
祁怃看穿了温离的意图,先一步逃跑了,在街上看到了香喷喷的烧鸡,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当即决定要买一只犒劳自己。
刚吃了几口,就看到不速之客苏惑来了。
祁怃举着烧鸡,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苏阁主,有何贵干~"
苏惑端庄的走到小驴车上,来回打量了一下阿声跟小车,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车上。
新增点重量让祁怃踉跄了一下,嘴里点烧鸡都不香了,警惕的看着苏惑。
苏惑矜持的捋了捋领口,朗朗开口:"我来打探一下,犯人的具体作案动机,想必祁公子跟她共处一室那么久,应当知道些什么吧。"
祁怃看着笑面虎一样的苏惑,扯了扯嘴角,咽下口中的鸡肉,"她是西域十三国之一的阙苏国的最小的公主,因早产故而华发,心狠手辣,杀死亲姐逃脱来到这里,又杀了秦鄱霸占了他女儿的身份,因为要活着,每年七月吃三个儿童,每三年杀一个成年男子喝血,啧啧,挺狠的。"
说完又津津有味点吃起了烧鸡。
苏惑听完他说的吃小孩,又看到祁怃津津有味点吃烧鸡,感觉额角突突肿胀。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拿出一方帕子,递给祁怃:"听闻大师是往生画师,能画故去之人使其入梦解念,那么,还劳请大师画一幅画给在下。"
祁怃被呛住了,狠狠咳嗽两声,胡乱接过帕子擦嘴,就要拒绝。
却听见苏惑又说:"我要祁昇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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