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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贺安抿唇不语,脸色极为阴沉,手上用了劲,疼的祁怃忍不住轻嘶一声,思绪猛的收回,他让沐景琅叫医师过来,他在此处陪着他,给他说一下暗洞的事。
……
半晌,祁怃的手还被萧贺安裹着,温热的津液氤出,他嘴角轻扯:"萝龟?这东西又是外域的啊,怎么又出现在这了,难不成又是西域那边搞的鬼?"
萧贺安目光晦暗的看着祁怃,失而复得的喜悦紧紧包裹着他,或是心疼,或是惊喜,或是猜测,没人知道祁怃是怎么在那洞里大致安然的度过那一炷香的时间的。
犹豫半响,他还是开口了,半是试探半是凝重的问:"祁怃,你是怎么知道你得血可以让那东西不咬你,却那么贪恋你的血的?"
"唔!"祁怃眼神不闪不躲,直直的投向萧贺安的眸中,与之对视,语气确实慵懒虚弱的:"早年间日子不好过,去深山打野味吃,吃了一种羽毛火红,形似野鸡翅膀却巨大的东西,然后晕了一天一夜,醒来也无事发生,便没在意,去西域游历的时候,听那地方的人说或有凰禽可解,火羽熬翅,可能就是我吃的那种。"
墨色清浅的双眸不偏不倚不躲不闪,懒洋洋的说出来自己早些年吃不上饭的经历,看着毫不在意,那双清亮的眸子中似乎已经洞察了一切,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萧贺安。
看的他目光先为躲闪,心中猜测褪去随之而来的一股浓浓的愧疚跟自鉴,他不安的捏捏他的手。
"医师来了,医师来了。"沐景琅着急忙慌的声音传来,一阵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响起,祁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不松手啊,让如何把脉啊大少爷~"祁怃晃晃右手,眼含调侃,眼睑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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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贺安闷闷的放手了,恰好这是沐景琅带着医师们来了,没错,是们——浩浩荡荡点十几个医师或白衣若雪或青衣如竹或玄衣如枫,肩垮药箱,手拿针匣,一齐出现在屋内。
瞬间屋内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祁怃:"……"
萧贺安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他淡淡扫一眼这群人,眼睛微眯,轻叹一口气,似乎嫌人还是少了。
祁怃看着屋内十几位医师的大头,形形色色的面容,比晕倒那刻还让人窒息。
他无措的颤抖着张张嘴,声音干巴又恐惧:"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沐景琅一脸大惊小怪的摆摆手,眼睛讯飞的瞟了一眼在那边皱眉叹气的萧贺安,半无奈半告状的说:"还不是你得好兄弟萧大少爷,一开始查不出原因让你昏倒,他就让我的手下去外面贴告示,一个医师一锭金子。"
故而双手一摊,无奈耸肩,双眉上挑嘴角下垂道:"就这样喽……"
祁怃生无可恋的看着床幔:"那也没必要这么多吧。"
萧贺安一脸的不赞同,眉峰低沉:"当然有必要,你得身体是最重要的。"
说完就不容质疑的挥手上让众位医师上前,祁怃可怜兮兮的看向沐景琅,得到的却是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一双双手上前来搭脉,萧贺安坐在床脚的位置,沐景琅站起旁边,目光或担忧或紧张,紧紧跟随医师的动作,聆听医言。
祁怃眼睛半阖着只留一点缝隙,扭头看着另一边似是不满意他们两个小年轻的安排,实则在不经意中将左手没入被中,忍着撕裂的疼痛,蓄起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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