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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贺安还想搀扶着祁怃走,却被祁怃摆手阻止了,他轻松的转动手腕,蹦蹦跳跳,旋身弯腰,表示自己很健全,最后在萧贺安幽怨的眼神中,悠哉悠哉的走了。
泉井边,深青的井砖上长满了厚重的绿苔,往周边蔓延生长,翻出了透黑色的土壤,往下看,弥漫着不祥的味道向天空中挥发。
井下,沐景琅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回响,氲在暗色里,散在空气中。
"你们几个,再用散刷扫一下洞壁,仔细一些,两人一组,一人点灯照,一人认真扫,这是最后一次下来了,再找不到东西就要被官家封掉了,务必找出来一些东西,都听到了吗!"沐景琅义正言辞的训话道。
"是!"
雄厚磅礴的声音在空旷的洞中数次回响,经久不息,震得祁怃有些头皮发麻,微微摇摆脑袋,抬手轻轻掏了掏耳朵,同时掩神住眸中的不自然。
萧贺安拉着祁怃往后退了几步,动作利落但是暗自翻了个白眼,语气充满怨气跟不屑:"还真是堂主呢,真会训人呢,花孔雀!"
耳边传来祁怃闷闷的偷笑声,萧贺安不忿的偏头闭嘴了。
哗啦一声,沐景琅从井底爬了上来,脸上沾了些黑灰,眸底映着层浓厚的红,眼下也透着些青色,靓紫色的窄袖劲装衣摆嵌着些银丝,倒是真的像萧贺安口中的花孔雀。
沐景琅伸手打了打显摆的灰土,抬头一看,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中,想到了昨夜的糗事,下意识顿开眼神,又看到了一张充满幽怨不忿的脸。
沐景琅:"……"一个两个都有病。
三人神色迥异,诡异的对视着,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这是从井底爬出来一个灰头土脸但笑容满面的小伙子,他呲着一口净白的大牙,一只手扶井边,一只手不停的挥舞着,口中大喊:"堂主!找到了一些壁画!"
沐景琅像得到救星一样,丝毫不带犹豫的回头转身,步伐急促,吐字飞速:"来了,那里有壁画!"
说完直接一个跳跃,绳子都没用,直接下到井底。
萧贺安一脸震惊不解,手指着井口,脸朝向祁怃这边:"……不是,他有病吗?他看见咱俩怎么这样的表情?我们两个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还没说他呢,下地行动还穿那么风……情"
想到什么,又生硬的把脸转向那头,把那个字憋回喉咙里,又吐出一个"情"字,说完一脸不满的瞪着井口。
祁怃:"……"
"风……情?"又来了,那带着调笑逗样点语气,萧贺安不回头看就能想象到祁怃脸上那副表情,下巴微微抬起,眼眉稍稍上扬着,眼睛半阖,清浅的眸子噙着笑意,薄唇微微努起,一副看透不说破的样子。
"对,对啊,风情,太风情了他!就应该让苏阁主给他找个伴侣治治他!"萧贺安耳根通红,腮帮紧咬,双眸炯炯,透出倔强的微光,右手还直愣愣的指着井口。
"哦?"祁怃左手搭上萧贺安的宽肩,微斜的靠着,轻轻椅在萧贺安右侧,受伤的手也不老实,悠闲的把玩着他高高束起的马尾,神色懒懒的:"那小少爷怎么知道,伴侣就能一定能治得了他的傲气呢?"
萧贺安感受着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扑撒着,吹的汗毛根根竖起又无力的倒下,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右耳散开,绯色从血肉里透到薄薄的脸皮上,他直觉脑中一团糨糊,咕嘟咕嘟冒着泡。
"嗯?"
有一道热气袭来,萧贺安微微一个颤栗,磕磕绊绊的说:"因,因,为,我父亲,本来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傲气商人,遇见我母亲之后,就被治的服服帖帖,了,很,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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