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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他是否娶了乔青澜,为何没有娶乔青澜,这些年又为何一定要找我。这些,都与我无关。”“你真的不会再”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不想说出接下来的话,因为仅是一想到她还会回到顾玄镜身边,他都觉得无法忍受。虞归晏柔了声音:“真的不会再与顾玄镜重修旧好。”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亏欠你与长说良多,这么久以来,我唯一还念着顾氏的原因,只是因为想要与你们二人相认,想要补偿你们。”她道:“我还想跟你们解释清楚,当年我并非有心要抛下你们,只是”她微顿片刻,过往到底太沉重,“只是那时我已是油尽灯枯,便是不跳下静心湖,也时日无多了。再者,那时乔青澜来长乐院寻过我我不想连死后也只能滞留在那一方天地之中。”她说得含糊,许多细节更是略过,可仅是如此,顾闻祁听着,都觉得心绞在一起般疼痛,不知她当年又是何等万念俱灰。他抱住她,凉风骤雨未歇,雷鸣电闪愈大,他却只觉心疼她:“往后都不会了。”他不会再让她陷入这般枯守无望的境地,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虞归晏温和地笑道:“我也再不会离开闻祁。”心里很诚实嘛长安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小到乔氏发生的事情不过几个时辰便彻底发酵。待到第二日乔遥积醒来之时,已是传得满城风雨。乔遥积抱住林氏,一双明艳的眼睛盈满恨意,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娘亲,闻世子怎能这般对我?我明明是为了他啊!乔归晏本就是个傻子,又被人玷污了清白!如何配得上闻世子!”提起齐王世子,她恨恨地咬紧牙关,“她连给闻世子提鞋都不配!”林氏回抱住乔遥积,美目被泪水盈湿:“我的儿啊!你怎的这般傻!便是她真与人有了苟且,也万万不该出自你之口!由你说出口,你毁的不止是她,更是你自己啊!”一侧的乔云烟也哭道:“是我没有看好妹妹,这才让妹妹出了岔子。”林氏却哭着摇头道:“是娘亲害了遥积,没告诉过她这些!”乔游不喜心思过重的女子,出身卑微、毫无心机的华氏当年便是因此而颇得乔游宠爱。乔游甚至为了她,曾许过不纳妾的承诺,可她自幼便爱惨了他,又如何能甘心?她也不过是趁着华氏有孕在身时,灌醉了他,方才得以进了门。后来,她费尽心机掰倒华氏,终于得以扶正。因着他不喜心机深重的女子,三姐儿的心思已成了定形,她便下意识地不让四姐儿接触到后宅那些腌臜事儿。可她却忘了,这后宅之中,最容不得的便是那心思纯良之人啊!母子三人正哭着,早朝散后的乔尚书便走进了房间内。见状,他沉下脸色:“这般哭嚷,叫外面的丫鬟听见了成何体统!”闻得声音,林氏立刻敛了哭声,嗓音却仍带三分沙哑:“老爷。”林氏貌美,尽管年逾三十,却因着保养得宜,眼角眉梢尽是风情,不见半分凋败之色。这些年来,她又刻意学着未出阁女子的娇弱纯良,越发显得婀娜多姿,如今眼尾垂泪的姿态,瞧起来竟是梨花带雨般娇弱可怜。乔尚书今晨散朝后被同僚那些不可言说的目光盯出来的郁气到底熄了一大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哭成这样,平白让下人看了笑话!”“是”林氏喏喏地应了,又取了锦帕去拭乔遥积的泪。怔怔许久的乔云烟也在乔尚书迫人的目光下敛了泪意,低声劝乔遥积道,“妹妹快别哭了。”可哪晓得在乔尚书面前一向装作懂事活泼的乔遥积此刻却是红着双眼挣脱开了林氏与乔云烟的手,冲到了乔尚书面前:“爹爹,我冤枉啊!是闻世子诬陷我!”她紧紧攥住乔尚书的衣摆,“我真的看见乔归晏衣衫不整地从后宅跑出来,她真的不是跌倒了!”被乔遥积推倒在地的林氏与乔云烟闻得她的话,脸色齐齐一变,可还不待她们有何动作,乔尚书便彻底沉了脸色,低声斥骂道:“简直愚不可及!莫说齐王世子只是诬陷你,便是他要了你的性命,你也得受着!”“爹爹——”乔遥积不可置信地望向乔尚书,往常爹爹最是疼爱她了,如今怎么会这般对待她?她明明没有错,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可为何所有人都怪她?连闻世子也为了那个残花败柳诬陷她!如今爹爹更是不仅不为她讨回公道,还斥骂于她!乔遥积一双盈水秋眸满是震惊,明艳娇俏的容颜此刻都失了色,盈着惶然无措。到底是自己疼爱了这般多年的女儿,乔尚书便是愤怒于她的不知所谓,此刻见着她这般模样,却也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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