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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待范格天的态度,依然是好朋友的态度,他和陈启然、范格天、范格婷,仍然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对待范格天,一如两年前。
这让范格天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不禁担忧夏明远的健康状况。原本想等欧阳朔回来之后,再和他说下这个事情,没想到欧阳朔竟然说自己有重要的私事要在洛杉矶处理,一个月之内回不来!
无奈之下,范格天也只好每天陪伴在夏明远身边。不过夏明远倒是完全落落大方,不仅大方地邀请范格天去他的公寓同住,甚至还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虽然他知道范格天来仁川中学完全是为了接近自己的幌子,但是自己的课不能不上,不能因为范格天在这里,就把学业放鸽子。
范格天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现在夏明远的性格和两年前的出入太大,以前他虽然也经常有干一些脱线的事情,但一直是安静的、冷不丁地说出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然而现在却总是那么多话,从早到晚说个不停。
范格天并不反感夏明远的多话,他倒是更希望夏明远能多和他说一些这两年里发生的事,然而夏明远只字不提——他只是不断重复在范格天表白之前,他们生活里那些好玩的事情。
很多事情其实范格天记得也不太清晰了,在夏明远又一次提起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以前和夏明远一起干过那么多有趣又捣蛋的事情。
每一次看到夏明远对着他笑,范格天总会有伤感的情绪冒出来,很想把他拥进怀里、好好地问问他,这两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很想告诉他自己其实还是爱他、比以前更爱他,完全舍不得他。
但是,他问不出口。
他怕自己一开口,现在的一切就全都消失不见了——一切都是一场梦。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着。
又一个清晨,何子涵吃着陈启然做的三明治,回过头去看日历的时候,猛然发现已经是十二月了。
“哇,十二月了?!怎么都感觉不到冷?!”
“嗯?怎么了?冷?”陈启然正好从厨房出来,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习惯了何子涵因为各种事情而大呼小叫。
“呃……我忽然发现12月了。”
“怎么?”
“没什么。”
何子涵说完便低下头去吃自己的早餐。
如果告诉陈启然,以前自己12月的时候手指都会长冻疮,脚上更夸张一些,脚后跟肿的几乎都要裂开、脚趾头也都是肿胀不堪,每走一步路,都觉得是刀割在脚上似的痛,他会怎么想?更加可怜自己么?
那种巨大的痛苦每次经历的时候,都想着明年冬天一定要买双好一点的鞋子,一定要穿好几双袜子,一定不能再长这些奇怪地硬块了……
每一年的冬天,在第一个手指出现冻疮后,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双手双脚上都有那些肿胀的地方,一直到自己差点把他们全部抓破——那种揪心的痒,何子涵一想起来就要哆嗦。
这些往事,已经刻在记忆力太过于深刻,深刻到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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