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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也宁目光平视前方,专注道:“我也封了。”
姜采:“那为何……”
张也宁沉默半晌。
他道:“也许是先天道体的契合吧。”
姜采:“……”
二人对话如此尴尬,且越说越尴尬。然而又不能只是干坐着,干坐着,便会更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感受——
他的手抚过哪里,她的唇亲过哪里。长发与长发交缠,汗珠蜿蜒过弯弧,去往不知名之地。
雪白与清月共同堕落,因失去自主意识的控制而呈现最原始的荡然。越不受控,便越激烈,心跳与体内每一寸骨血的混合跳跃,便更加让人失神。
那本是极美的享受。
全不是洞外这两尊石头能够领悟到的。
洞外的两尊石头还在说着正事——
姜采:“我本想去助百叶。”
张也宁声音带一丝哑:“你如今状态,不能去。”
姜采:“……嗯。”
张也宁道:“我当静心,继续破阵。虽身不在阵中,但阵法些许蹊跷,现在也当推磨出。”
姜采:“哦……那你静心吧。”
姜采眼睁睁看着,见盘腿而坐的白衣少年默然片刻后,闭上了眼。她盯着他,见他起初还好,却是越往后,睫毛颤得越厉害,他的唇微有张开之意,又被他自己用强大的意识控住,紧抿。
他玉白的面上浮起丝丝红意。
姜采托腮欣赏。
她自己窘态也在,却喜看他失控。她心中偷藏的窃喜,在这时现出原形。
张也宁忽然睁开眼,与她目光对上。
她挑一下眉。
他扭头,道:“法力还没有恢复……我入定不了。”
姜采慢悠悠:“你一个道士,入定本是你的必修课,你居然还要借助法力,啧啧……唔。”
她捂住嘴,腰肢一软,向前倾身,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肩头,轻轻喘了一声。
张也宁身子一颤,刚想伸手扶她。但他在瞬息间僵住,身子紧绷,身子不自禁地后仰,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极轻极哑的叹。
契约生成,二人体内都生出些陌生的生机来。
姜采促狭,心里一动,暗自运功,张也宁受到影响,竟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意愿,将手搭在了她肩上。
他吃惊,听到一声笑,便寒目瞪去。
姜采靠着他肩头,盯着他微张的唇,弯眸忍笑。
她叹道:“做我们这行的,也不容易啊。”
无风无月,万籁喧嚣,只有洞中有片刻宁静。
这是一种慢性折磨。
睁眼是她;闭眼是她。
睁眼是她靠着他肩膀,闭眼是洞中热情似火。
张也宁面红如烧,闭目再睁目,语气微变:“嗯……嗯?”
——我们是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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