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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卧室门没有合好,费奥多尔一推门就看到,那个小没良心的还是没摘下助听器,趴在床上已经睡得昏天暗地。
费奥多尔抿抿嘴,将我妻真也抱回房间,顺带不忘手中拎着收音机。
将我妻真也放到床铺上后,对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翻个身背对着他,将身子蜷缩起来,并下意识捂住耳朵。
“睡吧,”费奥多尔将对方的手从耳朵上拿下,轻声许下第一次承诺,“它会很安全,以后我不会动它。”
然后对方可能是觉得有点冷,自动地滚向他的怀中,手一把攥住他的睡衣衣襟。
这姿势像寻求母亲怀抱的婴儿般,一呼一吸间的湿热气体都落在费奥多尔的胸口间,将那一片的衣料都濡湿了。
好在费奥多尔穿的也是深色的睡衣,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异常。
费奥多尔抱住对方,梳平对方在睡梦中还紧皱的额头,眼睛看了眼那双红润的唇随后挪开,觉得他有点自讨苦吃。
费奥多尔面色依旧平静,只不过他低头在我妻真也露出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随后,关上卧室的灯。
我妻真也觉得一个人睡觉空气就是很冷,卷紧辈子也没用。
就连梦中的他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于是在身旁出现暖意时,下意识向身旁唯一热体源钻去,知道身子都紧紧贴着热体源才罢休。
好在热体源也没有拒绝,还知道主动抱住他。
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将有点凉的腿放到热体源身上好好取暖。
这一夜没有什么突兀的小插曲,我妻真也朦朦胧胧从费奥多尔怀中拔出头,左右晃了晃脑袋清醒清醒,才发现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布料。
他这才抬起头,发现费奥多尔早就醒了,一双深色的眼睛像蕴含了湖水般盯着他看。
他……他下意识摸了摸耳间的助听器,发现还在后松口气,只不过看向费奥多尔的眼中仍有点警惕。
费奥多尔不喜欢我妻真也对他露出这种目光,早间醒来的嗓音还有点哑哑的,声线很低,“以后不会碰它了。”
我妻真也张了张嘴巴,已经是费奥多尔语言学十级翻大师的他,翻译出另一个意思。
别怕我。
我妻真也像个只记吃不记打、只记好不记坏的孩子,听到费奥多尔的话,懵懂点点头,说了句好哦。
随后下意识又将脸藏在对方胸膛间的老地方,额头却碰到一片湿湿的地方,还有一个凸起。他欸了一声,下意识想去摸一摸。
费奥多尔脸上窘迫一闪而过,手快抓住对方的手腕,用早安转移走对方的注意力,“早安,我腿有点麻,你先起来。”
我妻真也果真忘记了那片湿湿的地方,低头自己粘在对方身上的姿势,才羞耻地发现,原来昨天梦里面的热体源就是费奥多尔。
小心又拘谨地收回腿,顺带小声回说了一句:“早安,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站起身,“我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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