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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见拂冬一直寸步不离护着真宁公主,他朝几个同伙使了眼色,几人一起进攻拂冬。他们都不是拂冬的对手,奈何林子里还隐藏着帮手。
“拂冬!小心!”
幸亏有赵徽鸾提醒,冷箭扎偏在拂冬的肩头,不致命,但严重拉低她的战斗力。
赵徽鸾专心看着战局,哪能提防有人在她身后?待她有所感应时,一块布已经捂上了她的口鼻。
那人扛着她跑进林子里。
头逐渐昏沉,声音喊不出来,赵徽鸾意识到她被下药了。她握紧手中发簪,死咬着唇让自己清醒,嘴里全是血腥味。
兜头泼下来一瓢冷水,激得她昏沉沉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赵徽鸾睁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泼她冷水的人出去了,进来的是贾清。
“殿下,你说你好端端的,下什么江南呢?”贾清噙着冷笑,面上再无恭敬之色,“江南岂是你等富贵之人该来的地方?你看吧,这很容易就把命搭上了。”
“你敢杀本宫?”赵徽鸾看了眼紧闭的门,将簪子对准了贾清。
“那还不是被殿下所逼吗?已有定论的旧案,殿下偏要揪着不放!”
贾清恨得两眼通红,压根没把那簪子放在眼里。赵徽鸾留意着他脚下步子,见他又逼近一步,直接触动簪头机关。
簪尾射出的细针几乎看不见,贾清只觉得喉结好似被蚊子叮了一口,正想着大冷天里哪来的蚊子,他就倒下了。
贾清死了。
赵徽鸾眼含轻蔑:“哼,凭你也配杀本宫?”
此时的她面目清冷,周身透出森然杀意,与平日里那个娇俏美艳的真宁公主完全判若两人。
透过门缝,赵徽鸾看到屋外还有十来个黑衣人,她至多能用簪子再杀一到两人,她不能从这边出去。
她又绕到另一侧,小心推开窗,是一条湖。
怎么办?她没有时间了。
外边的人马上会因为屋里没有动静而进来,一旦让他们发现贾清已死,他们肯定会杀了自己灭口——真宁公主活着被找到,他们难逃一死;真宁公主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赵徽鸾没有犹豫,先把一块及腰的木板扔到湖里,再踩着一把椅子翻窗出去。
窗下就是湖,还没沾到水,她就已经感觉到透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为免发出太大动静,她缓慢地滑入水里抱住木板。
冰冷的湖水渗透进衣服里,沾着皮肉,针扎一样疼。
赵徽鸾用力划水,逃离木屋,湖水不断地呛进口鼻里,身体越来越冷,四肢开始麻木,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也没有力气了,可是她不能死。
她才刚解决了王敬时,马上就永昭四十二年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做。
再坚持一下,马上、马上就到岸边了。
岸上一辆马车驶来,赶车的少年看到湖面有异样。
“公子,湖里有人。”
“不好!”另一少年惊呼,“公子!那是真宁公主!”
赵徽鸾强撑着意识往岸上望去,马车里出来一个人。
容、容谙?
急促的踩雪声里,朝着她奔来的那个人好像还摔了一跤。
赵徽鸾再没有力气,攀在木板上的手滑了下去,人也不断往水里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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