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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峰俯身把他压住,林天野还在说着闲话,“明天我不去店,在家打扫卫生,以后金屋藏你……常在峰你行不行啊?”
后面这句是带呻吟声的控诉,常在峰却当正经话答,“行!藏哪儿都行!有你就行!”
林天野被他按得气息不畅,也为身体疼痛起了恨恼,“你懂不懂……啥叫情调?”
常在峰该是不懂,但他体会到了林天野的抵抗,慢了横冲直撞,凑近林天野的耳朵嘟囔,“我着急啊!”
林天野侧过脸来咬他。
常在峰不仅不躲还鼓励说,“使劲儿!这样公平一点儿。”
林天野被他给气死了,恨恨地道,“屁的公平。”
常在峰无心逗嘴,觉出林天野并舍不得下力咬他,重续未竟之事,口里的唤和着动作频率,没完没了地念,“野哥……野哥……”
林天野皱着眉骂,“闭嘴!烦人!”
常在峰忍耐一会儿没有忍住,仍旧喊他,“野哥……”
林天野只好随他去了。
久了好像没那么烦,也不烧灼般痛,林天野的大脑中枢和躯体上的神经系统奇异般地分成两个独立部分,管整体的好像昏昏欲睡懒懒欲眠,四肢百骸却都如水遇火,一点一点浮起小泡泡来。
逐渐逐渐,小泡变作大泡,大泡相互融合,一锅水就由凉变烫,进而无法遏制地沸腾起来。
林天野猛然松开咬紧牙的齿关,吟唱般地喊道,“常在峰啊……”
紧紧抱在一起,同时喷发热气,常在峰抓住珍宝也抓着救命稻草般地搂紧林天野的脖子,眼泪汪汪地嘟囔说,“林叔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是野哥让我的……”
两个不知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合伙作了一通好的,终于缺水缺氧般地瘫在沙发上面。
林天野想要摸烟,衣服都被常在峰丢了老远,实在懒得下去寻找,只好放弃。
常在峰歇了一气帮他翻了回来,摸黑给点着了。
林天野深深吸了一口才叹气说,“在峰,哥这可是耽误你啊!”
“胡说。”常在峰斩钉截铁地道。
林天野借着烟头上的光线看住他说,“你跟野哥不一样啊?老林现在咋跳脚哥也看不见他,你却双亲健在,而且还是中队长了,咋对家和组织交代?”
“孝顺爹妈认真工作不就行了?”常在峰不喜欢听,“我都熬了这么多年,野哥,你咋不想想我怎么跟自己交代?”
君威难测
没在夜宴上面流连太晚,林巍不缺睡眠,仍旧心情不好,到了律所之后半点儿笑容没有,语气寒凉地问没敢主动跟他打招呼的秦冬阳,“范晨那边什么情况?”
“女看先回复了,约到了他妈妈。”秦冬阳赶紧答,“下午两点。”
“一点五十集合,”林巍转身就走,“看守所门口。”
秦冬阳眼瞅这人大步离开,都没敢问他要去哪儿。
张依卓总算见识到了指导律师的阴晴不定,吓得满脸谨慎,“秦哥,林律这是咋啦?”
秦冬阳缓缓叹了口气,“这才是真正的他,少问多习惯吧!”
毕永吉派了人请林巍,扑了个空,只好叫过秦冬阳去,指着两份合同说,“这是我帮林律接的两个案子,你拿回去看着他签,明天赶紧给我。里面都有关系,不好太怠慢了。”
秦冬阳稍微翻翻,指着一份资料惊讶地问,“这案子不是都有律师接了?我在检察院都碰见了呢!”
“得罪了林律吧?”毕永吉笑着解释,“特地嘱咐我撬过来的。另外那个是他还我的情儿,不太复杂,让你林律上点儿心啊!”
秦冬阳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这人面上冷静无匹,似乎从不感情用事,其实睚眦必报,立马就给肖非艳报仇。
那俩嘴上没把门的律师估计都不知道祸从何来。
抱着合同回到办公室,秦冬阳又展开另外一份案情资料仔细看,不由蹙眉。
毕永吉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不是小案子,“斗殴致人死亡”,这种事情看着简单,要想打好也很费神。
张依卓见新来了案子挺振奋的,笑呵呵地说道,“跟着林律是真不愁见识少啊!”
“他挺累的。”秦冬阳下意识说,“同事们都习惯把他当铁人看,实际上谁的精力都有限,就看知不知道心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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