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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北方人,现在也有了南方人的习惯。
“目前看来你这个相亲对象也不怎么样,”林誉之淡淡地说,“喝咖啡也要你付钱。”
林格望前方:“谁让他有能力,令人欲罢不能,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为他付钱。”
“看来你也觉得’包,养’两个字见不得人,说不出口,”林誉之说,“还要用’相亲’来试图美化。”
林格愣了愣,旋即笑:“关你屁事。”
“本来与我无关,”林誉之注视前方,“只是想提醒你,你包养的这个男人似乎在和多个人暧昧——抱歉,是不是应该说,他有多个女主顾?还是女主人?”
林格说:“羡慕了?”
林誉之像是听到什么荒诞的话,笑了一声:“羡慕一个出卖身体的人?”
“也是,”林格点头,“毕竟床品这种事情,羡慕也无用。”
她直视林誉之,粲然一笑:“难得遇到一个不会弄痛我的人。”
雪针尖对麦芒
林誉之握着伞,他终于因林格这句话有所反应,侧脸,林格看到他那半张脸上落了一点雪,小小的、细细碎碎的一点。
有棱有角。
“看不出来,”林誉之说,“你还挺有经验。”
“阅历多了,当然经验丰富,”林格说,“你就想问这些?”
“不然呢?”林誉之说,“要我看着你和一群烂人在一块?你还真是不挑食。”
林格皱眉:“你说话不尊重人。”
“连肉,体都可以拿出来标榜价格的人,”林誉之忽而温声,“你希望他能得到什么样的尊重?”
林格没说话,她站在黑伞下,仰脸看,天上的雪花更大了,扑扑簌簌,洋洋洒洒。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尊重他,”林誉之说,“那我换个说法,林格,什么样的男人都能睡得下去,你确定他没有性方面的疾病?”
林格说:“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哥,”林誉之说,“够不够?”
“凭你是我哥?”林格靠近林誉之,她仰脸,看着他漂亮的喉结,“哥哥?”
林誉之目露警告,禁止她前行,沉声:“林格。”
“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私生活,”林格压低声音,“林誉之,你知道。”
雪中的人不多,还没有到彻底开工的时刻,人也少,步履匆匆,一柄大黑伞是他们在漫天雪花中的唯一孤岛。
林誉之的喉结上下微动,冷淡地长久注视林格,那目光就像看一株漂亮的毒草。
还不够。
林格语调一转:“不过,他也让我谢谢你。”
林誉之不言语,他似乎并不屑于再听她继续讲下去。
只看到他冷漠一张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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