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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真情实感道:“旺哥,你真拼啊!”
钢牙旺笑呵呵道:“细佬仔,旺哥我三十岁了,不是十八岁,武师年纪大了,容易受伤,恢复又慢,跟后生仔不能比,剧组都不愿用了,有人用就肯定要努力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行是食青春饭的,你知唔知,许多武师年纪大后,没工开,身无长技,只能跑的士卖鱼丸,甚至还有去做贼的。我同你们讲,以后啊别一收工就去喝酒赌钱,早点存钱想后路才是正道。”
“知啦,旺哥!”阿华几人敷衍道,显然也并未听进去。
宋禹却是听进心中,他当年拍陆港合拍片,遇到过几个武行前辈,聊起武行辉煌与没落,赚钱多时吃喝玩乐,很少存钱,但出头的又只有寥寥几个,大部分干不了这行后,就只能做底层苦力活儿,开出租卖咸鱼做小生意的,这些尚能糊口。有些武行留下一身伤病,做不了重活,晚年生活极其困苦,还是靠大佬们牵头的武行协会资助,才能度过难关。
钢牙旺现在就能未雨绸缪,如果不出事,未来日子过得想必不会差。
他看了看乐呵呵的钢牙旺,想到对方在原世界中的结局,暗暗舒了口气。
他不想死,自然也不愿意看到钢牙旺出事。
吃完饭,宋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刚进门,发觉陈向辉和他助手也在。
他礼貌打了声招呼:“辉哥。”
陈向辉轻哼一声算作回应,他站在便池前,不知是到了年纪,还是身体有问题,似乎尿得不顺利,淅淅沥沥半晌也没完事。
听到一旁的宋禹,哗啦啦的放水声,脸色顿时有点不好。
宋禹没打算跟人套近乎,迅速放完水,整好裤子,走到盥洗池前,洗了洗手,又低下头去洗脸。
陈向辉邪乜着眼睛,慢悠悠扎好皮带。
宋禹的出现,让他心情变得很不好。
年轻英俊,比当初的钟鸣生姿色还要好上几分。他本来是看不上这种小白脸的,因而当初和钟鸣生拍戏时没太在意,那晓得,等电影上映,一个戏份还不到自己一半的配角,将自己这个主角光环全部抢走,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新星。
拍戏时自己对他颐指气使,再见时却得给对方做配。
心里那股子气憋了太久,从钟鸣生身上找不回来,但发泄在这个小子这里还是可以的。
见宋禹低头洗脸,陈向辉朝助手阿光使了个眼色。
阿光即是助手也是保镖,跟了他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老板要做什么。
阿光默默上前,朝宋禹腿下伸脚,准备佯装不小心轻轻绊他一下,让人栽进盥洗池中。
而与此同时,低着头的宋禹,双眼微微眯起,余光瞥到镜中一道身影朝自己靠近。
在对方伸出脚时,不动声色轻飘飘挪开,像是无意识巧合一样,却让对方的脚扑了个空。
这一扑空,男人身体自然一个趔趄。
他佯装觉察动静,起身转头看向快要贴在自己背后,摇摇晃晃的男人,眨眨眼睛,指着盥洗池,一脸无辜问道:“你要用吗?”
他的表情实在是太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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