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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癞子的事,等改日旬休的时候,与渝姐姐说说。”祁枕书看了她一眼,语气缓了缓,“即便你有什么主意,也不要兀自行动,告诉她,她自会派人去处理,无需你涉险。”
“我知晓了。”
鹿笙点头应下,偷偷观察她的神色,也没看出什么变化。
喉间滑了滑,鹿笙清了一下嗓子,声音低低地问道:“那你可还生我的气?”
“我并未生气。”祁枕书轻轻叹了一口气,“莫要忘了你是糖糖的阿娘。”
“嗯,我会记得的。”鹿笙登时点头应道。
晚风乍起,灯芯随风摆动,明明灭灭摇曳跳跃,最后北风吹散。
屋内霎时一暗,静谧无声,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进屋内。
“我去找火折子。”鹿笙开口道。
“不用了,天色不早,也该休息了。”祁枕书站起身向外走。
“哦、好,我也去休息了。”鹿笙跟在身后道。
刚迈出一步,身前的祁枕书顿住步子,侧过身看向她。
祁枕书背对着月光,清辉在她的身上铺散开来,长发被清风拂起,镀上一层银光。
鹿笙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感觉到她的视线。
下一瞬清浅的声音穿过二人之间的昏暗,落入她的耳中。
“你可还有旁的话要对我说?”
眸光微微一顿,鹿笙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夜色深沉浮云流转,银月半遮,月光忽明忽暗影影绰绰。
十月二十三。
时值深秋,晨风扫过枝头,卷落枯黄的枝叶。
鹿笙翻出厚实的夹袄穿上,去了酒坊。
她的新酒已经开始发酵,就想着找鹿华林过来看看。
酒坊内热气蒸腾,香浓的米香夹杂着甘醇的酒香在空气中四溢,院子里鹿华林正领着伙计们摊晒蒸好的大米。
“呦,一早上就忙着呢,鹿老板这生意可真是红火!”廖老板喜气洋洋地走进酒坊。
“廖老板?”鹿华林放下竹钉耙,招呼齐南来接他的活。
廖老板笑呵呵地道:“鹿老板,我来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上一次赔偿的事原定的是二十五过来说,现在这人二十三就找来了,还说要谈生意,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鹿华林将挽起的袖子放下,领着他往空地走去,“您这、这边请。”
“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说鹿老板最近酿了一款新酒?卖得不错?”廖老板眼里泛起一道精光。
前几日,他听说鹿家酒坊酿出了一种白如清水又甘香浓烈的烧酒,喝上二两就能暖上半日,而且那酒还限量售卖,一天只卖二百斤,引得不少人一早上排队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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