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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她看到一个人站在水池畔,身形飘飘然的弱不禁风,仰天深吸了口气,然后闭起眼睛,身子往水池微倾——投水自杀呀!纱纱一个箭步飞奔过去。
“你要做什么?!”
她大喝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住那人臂膀,急急将他拉回池边草地上,一个重心不稳,两人双双跌在草地上。
“你千万别做傻事!”纱纱很紧张的说:“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这样寻死也不是办法。”
“姑娘——”南宫柏逸困惑的看着她。
他只不过觉得水池旁的空气特别新鲜,所以才站在那儿吸几口气罢了,他根本没想过要寻死。
“不要灰心,人生处处有希望,”她接口,用鼓舞士气的闪亮眼神看着他,很肯定的道:“瞧,你衣冠楚楚又一表人材,将来若不是人中之龙便会有一番了不起的大成就,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死了,你爹娘多难过,养大你不容易,你要替他们多着想!”
南宫柏逸疑惑地看着她。“我……”
“你一定可以克服眼前的困难的!”不等他开口,纱纱又跟着说:“我有个好朋友说过,君子以自强不息,她还说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你是个男人,将来也是人家的丈夫,千万要有大志,不可气短,要好好活下去才是。”
南宫柏逸又困惑又惊奇的看着她。
虽然他刚刚没有要寻死,可是他的人生一直过得很灰暗,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讲这种话,他们都怕触痛他的隐疾,只有她……
她怎么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对他如此谏言?
“姑娘你是……”他忽地很想知道她的来历。
“要是我就万万不会寻死,我死了那爱我的人有多伤心?”她循循善诱,“你总有兄弟姐妹吧?你死了就见不着他们了,还有,也不能吃到这世上没吃过的好吃东西,若你有妻子,她便会郁郁寡欢,若你有孩于,他就没了亲爹,总之寻死是百害而无一利,你仔细想想对不对?”
“柳姑娘!柳姑娘”香茵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香茵来找我了。”纱纱惊喜地扬起眉梢,匆匆起身拍拍衣裙丢下几句,“别再寻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的话吧!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她小跑步走掉的娇小身影,南宫柏逸杵在草地上未起身。
他会好好想想她的话,同时也会好好想想她是谁,这对他很重要,因为他好像对她一见倾心,爱上她了。
04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纱纱口里念念有辞,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步履不稳地在柳家武馆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自从打骏王府回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想起南宫忍那张微带笑意的俊逸面孔。
面孔挥之不去,愈想愈觉甜蜜,她认为自己应该排除脑中的杂念和绮思,可是却一点也做不到。
其实说起来,她和南宫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进展,充其量只不过他请她吃了一顿便饭而已,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愈陷愈深?!
难道这就是兮冽说的,少女情怀总是诗,人不风流枉少年?
她很苦恼,十分苦恼。
骏王府又不是时时有宴会,她更不可能常常扮成丞相府里的婢女混进去找他,像她这种平民百姓要再见到他简直难如登天。
唉,如果是永靖公主就不同了吧,随便一个召唤就可以简简单单见着他。
再不然人家堂堂一位大公主纡尊降贵的登门造访骏王府总可以吧,王爷、王妃一定很欢迎,可是她就不行了,谁会欢迎一个小平民老百姓的光临,她又有什么资格身份去造访人家啊?
天时、地利、人和都对她太不公平了,这场初恋注定要在她心版上留下永远的痛。
菩萨,就让她经过爱的痛楚吧,这样她才会成长、茁壮,不畏风雨飘摇……
“纱纱。”
殷拓飞把她叫住,因为她已经在他面前经过两次了,可是她却好像对他视若无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不由得令他紧张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啊!拓飞,你叫我啊?”
听到叫唤,纱纱游魂似被动的止住脚步,草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他,不怎么专心地问:“什么事?”
殷拓飞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紧张的润了润唇。“纱纱,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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