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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当这只是一种依靠创作来进行的宣泄，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但……

当这一切变成别人的人生与真实呢？

那该是多么具有毁灭性？

“对不起……”

“不用了。”程嘉轩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知道您想做什么，在此之前，我可以有一个请求吗？”

其实周一道歉并不是因为想要在程嘉轩这儿得到什么，比如通关线索之类，就算程嘉轩一句不说，他都已经知道怎么走了。

“只要我能办到。”

“您当然能。”程嘉轩对他弯了弯眼睛，做出笑的模样，轻声说道，“您可以，抱抱我吗？”

周一怔住。

“我那短暂的十七年，得到过无数的谩骂，讽刺，殴打甚至虐待。”

“但唯独，没有体会过拥抱的滋味。”

“太悲惨了，对不对？”

“所以您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忽然一个箭步冲过来的少年紧紧抱住了。

他们都在天台边缘，动作的惯性有点大，身体在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能摔下去。

但是没有人在乎。

程嘉轩只是愣了一秒，就迅速回抱住周一，抱得死死的。

他把脑袋搭在周一肩头，仍是没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么僵硬且惊悚的笑，可单单看眼睛的话，就能从眼睛里的笑意里感觉出温暖来。

“谢谢您……”

周一听到程嘉轩在耳边轻声说道，“我的……神明。”

周一：“……”

虽然但是，无论听多少次，无论说的人是谁，还是觉得羞耻。

他的耳廓浮起淡淡红晕，也轻声回应，“不客气。”

气氛温馨又美好——至少他们彼此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不同的人却品出的是不一样的意味来。

最先看到他们的是医生。

医生脚步一顿，然后那双阴鸷的眼睛，落在了程嘉轩紧紧抱住周一纤细腰部的那双手臂上。

一阵寒意迅速蔓延。

比死了三千年聚集了一身阴气的厉鬼还要阴冷。

周一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到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