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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姨说到这里笑了笑。
“其实我挺怕他回来找我的,那十来天我都避开他上学放学的时间,怕遇到他,因为两年下来已经有感情了,而且我自己也是个母亲,会心软,但实际情况摆在那里。”
舒时燃:“但最终还是没忍心?”
“我一开始还是能狠心的,赶过他,还关了门,但是他一直站在门外,我就——”
窦姨感慨地叹了口气,“也挺可笑的,我自己都过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有空对别人不忍心。”
“后来他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他放学回来会帮我做家务,周末我去做家政,他就帮我带儿子,我也放心。我儿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幼儿园,他还教弟弟背诗、认字。”
舒时燃:“怪不得他现在对你那么好。”
窦姨:“是啊。他还在美国的时候就给我钱,让我不要做家政了,不过我闲不下来,一直瞒着他,被他回国后发现才不做的。他说我要是觉得没事干,就每天去给他做做饭。但你也知道,他应酬多,经常用不着我做饭。”
提起这件事,窦姨还挺不满的。
“时燃,以后他没空吃,我就做给你吃。”
舒时燃笑了笑:“好。”
又聊了几句,舒时燃问起季析的母亲。
“他母亲后来就没再回来过?”
“回来过。她不打钱是因为结婚了,怕被那边的丈夫发现。”
窦姨稍稍犹豫,又说:“跟你没什么不能说的。后来她的丈夫做生意失败,她回来把阿析送去季家换钱。”
季析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身影有点意外。
他扫了眼横厅,问:“窦姨呢?”
语调懒洋洋的。
舒时燃:“刚走没多久,我让司机送的她。”
季析“嗯”了一声,去倒了杯水才过来坐下,松了松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舒时燃看过去的时候,他刚解开纽扣,手垂落下来。
两人的视线交汇,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
“有事跟我说?”
其实舒时燃没什么事要跟他说。
窦姨走后,她莫名有几分心慵意懒,就坐了会儿,还没来得及走,他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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