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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拿毛毯来。”
“好的,先生。”
辛宴庭用毛毯将秦巷圈住,秦巷软塌塌的,脑袋靠在辛宴庭脖子间,像脱了水无力一般,眼睛要闭不闭。
这是已经烧迷糊了。
辛宴庭从他手里抽走手机,放到一边,接过管家递来的参汤,吹着汤勺,一口口往秦巷嘴里喂。
秦巷迷迷糊糊喝了小半碗难喝的汤药,眼睛忽闪忽闪,竭力睁着眼抬头看辛宴庭。
他就靠在辛宴庭身上,分明离辛宴庭极近,却觉得辛宴庭在天边,他神色冷峻,冷得像九天的星河,让秦巷始终追不住,也抓不牢。
辛宴庭喂完汤药,放下汤碗,佣人端着盘子也离开了客厅,屋里静悄悄的,辛宴庭低头看秦巷。
秦巷一双眼疲倦,却盯着辛宴庭迷糊发怔。
这副表情实为搞笑。
辛宴庭就着秦巷这股难以分说又黏糊的视线看了片刻,低头亲了亲他眼睛,用手盖住他眼睛,亲他唇瓣:“好了,闭眼睡,别撑着了。”
这话跟没说一样,辛宴庭挪开手,看见的还是秦巷睁圆的眼睛。
秦巷意识涣散在笑,说话断断续续:“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要是一直能这样,那他死在这一刻也值了。
辛宴庭盯着秦巷这张烧红的脸,被裹热的手又按回他脑门上,想起一些零碎的念头,昨晚,秦巷也是这样,脸还没有那时候红的厉害。
眸色顷刻暗了下去。
秦巷还在碎碎念:“我要是死了,我乐意死在你怀里。”
“发烧就不要说胡话,”辛宴庭淡声,“还要不要睡?”
秦巷撑着辛宴庭大腿勉力坐直,还没怎么坐,又跌了下去,辛宴庭伸手将秦巷抱到腿上坐好,秦巷瞬间高出辛宴庭半个头,他从身前抱住辛宴庭,身子慢慢往下滑。
滑到双手搭在辛宴庭肩膀上,秦巷双手圈住辛宴庭脖颈,整个身子往辛宴庭身上压,嘴巴冒着热气,去亲辛宴庭下巴,耳朵。
亲累了,秦巷倒在辛宴庭肩膀上,头发丝贴着辛宴庭脖子,他还往下滑,手上脱力,睡着了。
辛宴庭一身都沾着香,按在秦巷腰身的大手掌压了压他后背,摸到他脑袋上。
秦巷穿着他的睡衣,身上和他用一样的香,脑袋烧得晕乎发烫,温度烧着辛宴庭的脖子,辛宴庭摸了摸秦巷的后脑勺,上下抚摸了两下,撇过头,又亲了亲他发梢。
“睡了?”辛宴庭哑着声问。
睡了。
秦巷不闹腾了,没了声。
秦巷幸福,被迷晕
家庭医生来过一趟,秦巷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再醒来已是天黑。
室内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地暖开得充足,秦巷身上只盖了件薄丝被。
上午骨头还同散了架一般,这会儿好多了,手臂处酸痛,秦巷坐起身,掀开绸缎一般的睡衣衣袖,瞅见胳膊青紫,看来是注射了一些医用盐水。
伸手摸了摸脑袋,烧退了不少。
咳嗽了一声,秦巷掀开被子下床。
后脊骨还犯着抽,那股劲竟然还没消,秦巷不敢回味,颤巍巍下了楼,找人,找他的手机。
厨房里冒着香气,灶上想是煮什么香浓的营养汤,有人参的药味,秦巷扶着后腰在偏厅找到了管家。
管家正在接听来电,不知道和什么人交流,神情严肃庄重,不断嗯声。
秦巷默默听他打了十多分钟电话,回到花房看花去了。
花房里的花灯暖和昏黄,散着柔光,秦巷坐不住,也躺不了,今天的后劲比刚醒那会儿还大。
扶着腰身,秦巷望着满地五颜六色的鲜花,心情是这几日从未有过的开阔。
管家打完电话回来,听佣人说起,于是寻到花房来找秦巷:“小秦先生,你找我?”
“啊,对,”秦巷弯着腰给最亮眼的那株大红色康乃馨浇水,慢慢直起身,“我手机好像不见了,你能帮忙找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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