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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里面清脆地应了一声,不一会就跑出来一个穿着老式红袄的小姑娘,跟她说:“老板娘有请。” 水仙还记得她当时很得意地看了鸢萝一眼。因为那时她还以为是鸢萝怕她抢了饭碗。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还真是傻得可爱。 从那天开始,她就走上了一段长达十年的风尘之旅。再有几天,刚好满十一年。 九十六号的姑娘,没有“退出”这一说,只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表面来看,九十六号更像一个提供兼职的旅馆,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住在这里。但实际上呢?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院子,有自己的刑房,有关人的小阁楼和地下室,有专门的打手和线人,还有背后为它撑腰的贵人。 但凡进了这个门,说是沈景遇的私有财产也不过分。一旦想要逃跑或者离开,绑架、拐卖、甚至是追杀,都可能如影随形。但凡见过几次这种阵仗的姑娘,便没有想逃跑的。 可怕吗?想死吗?那你就太低估人的适应能力了。 什么“死你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这世上比死可怕的事情多得是,不然活着也不会成为一种修行。死亡是另一种痛苦,而活着,需要面对。自然的演化让人具有了绝佳的适应能力,却也学会规避痛苦。 是人,都怕死。除非疯了。 如果非让水仙用一个眼色来形容九十六号,那她一定觉得是红色的。 鲜红或暗红,流动或凝固,是血液绽放的色彩。 就这么一栋小洋楼,满打满算住不了四十个人,但因为它丢了命的,早就不止四十个人了。 鸢萝曾经说过:“来都来了,能跑多远呢?” 从一开始觉得恐惧,到后来司空见惯,水仙自己都觉得人的适应力真的是很讽刺。 后来水仙想,鸢萝说的那句话,大概是因为自己没能跑掉,给鸢萝惹麻烦了吧。 果然,两年之后,在“老板”的床上,他摸着她的腰说:“你知道吗,你鸢萝姐姐这里有一整排的烟花烫呢,很好看。” 他一边钦略着她,一边在她耳边说:“都是因为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呀。要不要,也给你烫上一排?” 可笑她瞪着天真的大眼睛问他:“烟花烫是什么?” 他很耐心地抽身,去衣物里翻出一根没开封的雪茄,然后摁住她的后背,雪茄在后背上轻轻滑过,然后又着重摁了几个点,身后响起“老板”磁性的声音: “烟花烫,就是把这支雪茄点燃,然后一下一下地烫在你的皮肤上。” “老板”戳一下,她就抖一下。“老板”很满意她的颤抖,搬起她的脸,很认真地说: “不乖的孩子,就要被烫哦~” 那张脸上,还挂着优雅的笑,用最迷人的声音说着最危险的话。 不过后来沈景遇和她炫耀的时候,她才知道,“老板”不过是给她提个醒,真正动手的那个,是沈景遇。 也是这么一提醒,她留心套话,也才发现,楼下的这一个,也是沈景遇通风报信找来的。 那是个五十上下的老男人,浅色西服还配了夹克,身材走样得厉害,连烧也少不得一些横肉。 他没进门,只是站在门口,朝着楼上挥了挥手,想必是看见了站在窗前的水仙了。 水仙是很烦的,但也没办法,从床垫子下翻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然后抄着这个信封下楼了。 仿丝睡裙,淡黄披肩,卷发松散着,慵懒却也是美的,只可惜神色有些不慵懒。 那是一种厌恶、不耐烦,甚至还带着恐惧。 “芸芸啊,”男子说,“爹爹。。。。。。” “给你。”水仙匆匆打断男子的话,把手里的信封摔在了男人的肚皮上。男人极为麻利地用手接住了有掉落趋势的信封:“怎么是纸币啊,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总得给点硬的吧?” “我没钱了。”水仙头也不回就要走,却被男子抓住了胳膊,略略扯得后退。 “松手!许如明!你给我松手!”水仙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要把男人的那只胖手从自己身上摘下来,随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那胖男人也没再纠缠,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点着里面的钞票,怎么着也有四五千的样子,连着数了几遍,才嘟哝着什么离开了。 3九十六号的老板娘是----------。(5分) 4水仙的身份是----------府出逃的----------。(10分) 5简述水仙的经历。(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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