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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头没好气道:“刘家那位都已经死了,我不回来难道留在那里超度他吗?我也不会啊!”
陈迹惊讶道:“啊?刘老太爷死了吗,师父您出马都不行?”
姚老头道:“我出马什么?姓刘的住在洛城郊外庄园里,我坐的马车刚到半路就坏在那里了,光修马车就用了大半天时间。到刘家庄园时他已经死了,连面都没见着,真他娘的倒霉,让不知道内情的人听说了还以为是我医术不行!”
嗯?
陈迹心中一惊,这马车坏的是否也太巧了点?
那马车是二品大员才能坐的,说坏就坏了?
此时,刘曲星说道:“您应该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刘家庄园吧?”
“嗯,”姚老头点点头。
“那连夜就给您送回来,也不怕给您累出个好歹来?”
姚老头冷笑:“留那干什么,再待几天还得给他家随份子……我先去歇会儿,醒了清点库存、查账,谁敢稀里糊涂让我亏钱,就等着挨揍吧!”
陈迹心中大叫不好,他还没买人参呢!
……
……
天未透亮,飞云苑的奴婢已经忙碌起来。
她们在偏房烧好热水,端着铜盆,铜盆边缘搭着雪白的毛巾,噔噔噔走上罩楼二层。
云妃在喜饼伺候下起身梳妆,她懒洋洋说道:“天气凉了,上午让喜棠拿账本来,准备给各个屋子发柴炭了。遣人去东市找漕帮的人问问,西山窑的银丝炭若到了,就采买一批回来用,把最好的都挑给白鲤那屋,她和世子也快从东林书院回来了。”
喜饼笑着给她梳头:“夫人说的是,那银丝炭,灰如白霜不易熄灭,还没烟呢。”
“咦,白般若呢?”云妃皱眉:“一早就没见过它了。”
“应是自己溜出去玩了吧?”
说话间,白般若一瘸一拐的从楼梯爬上来,原本洁白的毛上都是血,脸也被揍歪了似的肿了好几块,眼泪汪汪。
云妃:“……”
喜饼:“……”
哐当一声,铜镜被摔在木地板上。
许久之后,云妃笑了起来:“静妃妹妹长进了啊。”
喜饼低声道:“夫人您息怒。”
云妃看着白般若,思索片刻说道:“抱它去太平医馆让大夫给看看,就让那个叫做陈迹的学徒给它瞧。答应赏赐这小学徒的衣服应该做好了,你去喜棠那里问问,如果做好了就一并送去。莫要怠慢他,此人我以后有用。”
喜饼低声应道:“是。”
上午时,喜饼抱上白般若,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往医馆行去,刚到医馆门口,刘曲星便笑脸迎了出来:“喜饼姑娘,您今天来医馆是?”
“诊病,”喜饼说着便踮脚往后院张望:“陈迹呢?让他出来诊病了。”
刘曲星顿时垮了脸,朝后院大声道:“陈迹,陈迹!喜饼姑娘找你!”
说罢,他还打量着那名小丫鬟手上捧着的衣物:“喜饼姑娘,这些东西是?”
“这是我家夫人赏给陈迹的呢,”喜饼笑着摸了摸布料:“这都是江南制衣局里绣娘亲手做的,你看看这针脚,细密的很呢。”
刘曲星脸都苦了,师父不是说进王府诊病是大凶之相吗,师父偏心啊!
此时,陈迹正一边在袖子上擦着手上的水,一边好奇道:“喜饼姑娘,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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