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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对方抬眼朝这看过来。如玉的脸,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单手揣在兜里,气息清冷雅致。葛戈缓慢吞咽了下口水。为什么是席慕礼?-陈彤有些恍惚,变得心不在焉。奶咖喝完了,又上了一份,她最爱的。手指轻轻碰触着杯沿,却没怎么动。葛戈捞了把瓜子,低头剥壳。“刚才那个人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位?”“嗯。”她应了声,“我的消息他很少回,今天没想到会在这碰到,有些意外。”“噢!”葛戈将瓜子肉一颗颗放在一起,“你们刚才聊什么了?看他也不排斥你。”“也没聊什么,”她往后一靠,抬头看灯笼,“就问他怎么会在这,我就是属于没话找话那型,他也没正面回应,直接说了句好好玩就走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不清楚,没问过。”葛戈看她一眼,“那你跟他联系都怎么称呼?”“就叫他先生。”陈彤坐直身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是不是觉得叫老了?太正统了对不对?但我还是觉得叫先生最合适。”葛戈停了手,指尖在瓜子尖端轻碰,“他姓席。”陈彤愣了下,“嗯?”葛戈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说他姓席!”陈彤脸上突显茫然,似乎有些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又或者太意外葛戈脱口而出的话,导致回不过神。眼珠缓慢的来回移动,随后定在一个地方,目光逐渐清晰。她猛地抬头,“姓席?!”“对。”她因过于惊讶而本能的提高音量,“什么意思?”“你觉得呢?”根据陈彤的反应,明显已经联想到席慕礼的身份,只是同样的也有些难以接受。机械的捞过杯子抿了口,眉心紧蹙。“席美佳的哥哥?”她仍旧有些不相信的问。葛戈稍作停顿,点头,“对!”“噢,no!”她抬手扶额,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似得。“怎么可能?”她低呼出声,“这人看着跟席美佳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暴力女的哥哥?”葛戈沉默着低头吃之前剥好的瓜子肉。陈彤盯着她看了会,虽然仍旧无法接受,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好吧,就算是,他们两个也是独立个体,不能代表别的。”姜亦快速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陈彤想起什么,又道:“说起来上次你不就是被席美佳哥哥硬带走的吗?就是他?”“嗯。”陈彤表情有些复杂,“他叫什么名字?”“席慕礼。”她轻声重复了遍,三个字,咀嚼缠绕在唇齿间。把席慕礼的身份告诉陈彤,葛戈私心里希望她能跟那个人保持距离,对方不是善者,就算长的道貌岸然,也无法抹掉对方时不时的疯狂举动。但此时见着陈彤的表现,很明显,葛戈的希望没有达成。陈彤不单喜欢着这个人,在得知他名字后,似乎因这意外收获而有些愉悦。葛戈有些不太踏实的预感,总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夏季天闷热,雷雨高发。前一刻还艳阳高照,此时乌云沉沉的。葛戈站在落地窗旁,看着外面发呆。张婶在厨房忙碌,偶尔传出瓢盆碰撞的轻响。前两天赵美艳打她电话,说席美佳情况很不好,情绪失控厉害,药物作用不大,她问葛戈,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葛戈拒绝了,然而因着那些话总时不时的想起那个晚上,外壳那样脆弱易碎,骄傲的少女因着自己心爱的大男生而故作坚强嚣张的样子,实则已经输了个彻底。其实是有责任的,他们都是有责任的,阴差阳错的责任。葛戈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打开短信。内容是医院住址,之前赵美艳发给她的。手指抚过屏幕,她有些犹豫。“葛戈!”张婶突然叫她。“啊?”葛戈回神,转身走去厨房,“怎么了?”张婶拿围裙擦着手,“没酱油了,你要么帮我去小超市买瓶回来?”葛戈目光轻轻掠过空了的酱油瓶,手一紧,又看了眼时间,点头轻声道:“好,我顺便再去买点水果零食什么的,姜亦起来吃。”“可以啊。”她笑,“只要你在那小子醒来前回家就行,不然又得风风火火的出门去找你。”葛戈点头,“嗯。”回到客厅,拿了把伞,背着一只帆布包,带了些零钱,葛戈出门。她又看了遍短信,随后义无反顾的上了车。她需要去看一眼,那个因自己而错过了本可以有再生机会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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