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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到一点半,她心不在焉,频频看手机。
没有新消息。
不知道他到哪儿了。
散席后,一群人离开酒店。
池乔思忖着,该怎么和池岩山说这件事,一抬眼,却看到几十米外,炽热盛夏阳光下,身形修长的男人。
他穿着休闲,t恤搭黑色长裤,运动鞋,脸上架着一副墨镜,遮住半边脸,整个人慵懒散漫。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样浑然天成的,脱尘一般的气质,除沉临洲,别无他人。
他应该是看到她了,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过来。
池乔挎着包,小跑过去。
她小声问:“你等很久了吗?”
沉临洲有很强的时间管理意识,不爱等人,每次相约,一定是按照那个点。
天这么热,他还在外面等。
她看不出他表情,有些怕他生气。
沉临洲摘掉墨镜,挂在领口上,垂眸看她。
巴掌大小的脸,被近四十度的午后太阳晒得发红,因为跑步,鼻尖泌出细密汗珠。
让他想到,她在他身下,被情欲掌控的模样。
他屈起食指,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又用大拇指揩过她的人中,淡声道:“十几分钟。”
池乔抿着唇,见他指侧、指腹沾着汗液。
她从包里翻找纸巾,抽了两张,一张给他,一张自己用来轻按着脸。
她撇开眼,没有直视他,“我得先回趟家取东西。”
“行。”
“我弟弟在后面,我去叫他。”
“嗯。”
他是精明的商人,高效解决问题的思维带到生活里,回答向来简洁。
只有在床上,话才那样密。
池乔转过身,感觉脸上还残留着,被他短暂触碰的细微感觉。
没必要为他的行为做任何注脚。
沉公子,沉少爷,沉总,随便怎样的称呼,这代表着,他想做什么,都完全可以随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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