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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我的吗?”她上前一步,同样走进细密如酥的微雨里。问完才想到,她昨天没有过问人家的复查情况,也没有意识到该等他一条短信,甚至没有像她自己冠冕堂皇说的那样,给人家正经道个歉。
但她现在也不打算说这些。
疲惫过度又睡过了头之后,她的头脑勉强清醒,却不算舒服。
“要进来坐吗?”她微微一笑,问道。
“复合咯。”
进门后,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斯微知道裴澈一直走在她身后,只半步距离。他甚至没有费功夫去问她有没有拖鞋,直接光脚踩在地板上——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之前他的东西都丢了。
一起上楼梯,那老旧的木梯声响一年比一年大,突兀的“吱呀”一声后,斯微察觉到裴澈脚步微顿了一下,忍不住想笑,修长有力的手却突然从后面伸来牵住她。斯微微顿,仍旧笑了,自然地与他十指相扣。
她不安分地动动拇指,习惯性地想摩挲一下,他却强硬地紧紧牵着,不让她动。
又是“吱呀”一声,斯微索性转身,借着楼梯高低之便,两手往他肩上一搭,直接攀在他身上。
他也反应极快,迅速地托住了她。老旧狭窄的木梯仍旧不好走,他却保留肌肉记忆,稳当地将她抱好。
四目相对,同时去吻对方。
斯微确信,这是她经历过最绵长温柔的一场性事。像窗外那场始终没有下大的春雨,细密,柔和,连落在窗檐的滴答声都轻轻的。
如同温热泉水包裹全身,叫人不会产生一丝急躁,却湿热、绵长,没有哪一刻是结束的预兆,没有哪一声喘息宣告鸣金收兵。
斯微觉得自己全身是汗,分不清是谁的。她趴在床上,左手勾着自己的一条腿,右手被扣在腰后。沉而缓的力自身上来,一下、两下……富有节奏感地将她缓缓推向顶点,又在顶点停留、碾磨。不知过了多久,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四肢百骸好像从没如此舒服过。
右手被松开了,她昏昏沉沉地依照直觉,摸索着找到他、果断地握住。刚刚释放过,瞬间又挺立起来。
她笑了,还没来得及欣赏他骤变的脸色,瞬间就被他拎着胳膊翻一面,天旋地转。
屋外的雨还没有停,斯微汗涔涔平躺着,看见他俯下身去,渐渐的,看不见脸了,宽阔的肩膀变成一片山峦,扎根在茂密的丛林中。
她的手彷徨无措,两腿不受控制地曲起……
新一波的泉水没过胸口,热潮喷涌而来。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暗了。斯微捱了好一会儿睁开眼,发现自己以一个堪称繁琐的姿势扒在裴澈身上——左腿卡在他两腿之间,右腿曲起搭在他身上,一只手缩在他怀里搂着他胳膊,另一只手窝在他腰侧,衣服里。
虽然看起来奇怪且少儿不宜,但这姿势睡得也实在舒服。
但要脱身倒有些麻烦。斯微已经饿得肚里泛酸水,再不去买点吃的恐怕真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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