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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禁卫在外围守着,见元容过来,慌忙行礼。
“我想进去看她一眼。”
“这……”没有帝王的命令,他着实不敢开殿门。
“顺喜,去知会声。”夜色渐渐笼罩下来,远处,男子立在宫墙的阴影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顺喜连应下,拂尘一甩迈着小碎步向不远处的人群中跑去。
赵衷平视着前方,他来的时候元容正巧就走在他面前,呆站在仁喜殿前,宽大的衣袍罩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背影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忽然,远处的人顺着顺喜来的方向望过来,赵衷只颔首露了个习惯的笑,元容许是没想到这会能在仁喜殿前头看到他,也隔着老远的距离行个宫礼,又与顺喜说了些,才带着几名宫人入了仁喜殿。
“陛下。”顺喜一路小跑而来,把元容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他,“娘娘说问能否请您稍等片刻。”
“你与她说了?”
“奴才不敢。”顺喜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奴才刚过去让侍卫开了仁喜殿,娘娘就这么吩咐了奴才一声。”
“既然如此,那便去朱雀楼罢。”赵衷神色未变。
顺喜弯着腰跟在他后面,向着仁喜殿越走越远,身后的太监还端着托盘,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绢布。
“谁?”仁喜殿的门被吱扭推开,木头刮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勺儿撑着琉璃灯走在前面,元容借着幽暗的灯光,看到了正端着在美人榻上的女子,檀色衣衫上火红的烈鸟展翅飞翔,豆青色的宫缎襦裙,包金兽首白玉镯松松的套在腕上,云髻峨峨,俊眉修眼。
“原来是先皇后。”苏思婉笑声清脆的像碰撞的银片子,她刻意在先字上加了力度,“怎的,来看我的笑话?”
“我难得来仁喜殿,不招呼杯茶水么?”这是元容第二次踏入仁喜殿,宫内没有燃香,却还带着点好闻且微弱地气味。
良缘应声去倒了杯茶,送到元容手上的时候,早已冰凉,“娘娘莫怪,咱们这炭火不足。”
水纹在杯子里荡出一年又一圈的水波,元容执杯饮下,茶水入喉带着微苦,“下去吧,我与苏夫人说会话。”
元容开口,苏思婉也未反对,宫人们皆行礼退下,只留了盏宫灯于桌案上。
“没想到,我这个自认聪明的会早你一步走。”苏思婉美目盈盈,双眸中倒映着微弱的烛火,“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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