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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是妖呢?
又一番缠绵后,杜莺歌依依不舍地送花无邪下了画舫,忍了许久,还是期期艾艾开口:“花爷,莺歌……莺歌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荣幸之至。”
“不知……”杜莺歌轻咬薄唇,眼一闭,心一横,“你那描眉点唇的手艺,是帮哪位美人画出来的?”
“唔。”花无邪撑着下巴想了想,眨了眨眼道,“自然是我。”
杜莺歌:“……”
“既然师弟如此好手艺。”这时,一道温文儒雅的声音响起,“不如回观里翻新一下道像如何?”
这声音……
花无邪瞬间石化,过了许久,他才梗着脖子转身,嘴角扯了扯,似哭又似笑:“大、大、大师兄。”
孟洵微微颔首,唇角微勾:“好久不见,师弟。”
寒江城一家茶楼。
孟洵,花无邪,曲云流三人成了一道耀眼亮丽的风景线。不多会儿,几乎半个寒江城的女子都挤进茶楼,有老有少,很是热闹,乐得赚了大钱的老板还亲自给他们送去几盘免费茶点。
只是明明烈日炎炎,三脸笑意,窗边的氛围却似冻住一般,老板不由冷得裹了裹衣裳,放下茶点就飞快脚底抹油。
“师兄,师弟。”静默片刻,花无邪端起茶盏轻呷一口,眼神四处乱飘,“真巧啊,远在千里之外咱们都能碰上。”
“不巧。”孟洵脸上是温和的笑,“我和云流是特地追你而来。”
“咳咳。”闻言花无邪清俊的脸上咳出淡淡的红晕,忙不迭给他夹了一块绿豆酥,“这家绿豆酥不错,清甜不腻,师兄你尝尝。”
“也好。”孟洵夹起绿豆酥,细细咀嚼,“吃完早些启程回去。”
“是。”花无邪垂下长睫,如坐针毡了碾碎了盘里的绿豆酥,又道,“师兄,我不是在玩,真有正事。”
孟洵放下筷子,低声让曲云流去打包一份绿豆酥,这才看向花无邪,依然温言温语:“说来听听。”
花无邪道:“玉淮县水妖之事,师兄你听明舟说了吧?”
“嗯。”孟洵颔首。
“我虽同她只交锋过一次,但总觉得她透着些许古怪,于是赶回初遇她的寒江城来看看。”花无邪顿了顿,“果不其然,查到了一些眉目。”
孟洵一怔,眼皮突然跳了跳:“什么古怪?”
“寒江是有水妖作怪,可从前不过是施一些水难,吞没几条船只,也不伤寒江当地人。然而去年一个怀有身孕的小尼姑跳船淹死后,那水妖却害死不少当地人,还吃起了童男童女。”
“你的意思是……”
“想来那小尼姑学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法术,生吞水妖变成了高等人魔。”花无邪冷笑一声,“那些童男童女也不是她吃,而是喂给她肚里的死胎!”
养死胎是魔界流传出来的法子。还未成形的胎儿若是用童男童女的肉血不间断喂养,七七四十九日便能化为魔婴。
虽不是正常孩子,但总归是再次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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