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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笑道:
“知道你不待见她们,可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家宅和睦才最紧要。”
说这话时,她有种莫名的倨傲。
白知夏歪在矮榻上,已经合上眼皮子了。茯苓面有难色:
“大奶奶,姑娘自进京,身子弱的很,偶尔出一趟门也得养好几日才能缓过来。”
姚氏得了台阶,便笑着交代几句自去了。
等出了成荫阁,她的婢女忿忿道:
“大奶奶就是好性子,姑娘这些日子待大奶奶冷淡的很,大奶奶也合该别理会才是。”
姚氏却笑了笑:
“你就是小性子。我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儿,是一样的道理。这怀恩公府,将来是我做主,她是姑娘家,娇嫩些原也应当。在娘家不享福,难道要等去了婆家再享?”
婢女想了想,抿嘴笑道:
“大奶奶就是宽和。”
黄昏时,陆晏又派人来送东西。这回送了一盒子安息香。
白知夏瞅着那东西,总觉着陆晏在暗示什么。她抬眼看韩墨,韩墨恭顺的很,实则他也不知世子爷送这些是怎么个意思。
但白知夏见着韩墨,对晋王府冷硬的心肠总要软上那么半分。
毕竟上辈子韩墨落得那么个结局,也算是受她牵连。
她下意识去看豆蔻。
那个时候,韩墨显然是对豆蔻有些心思,甚至还几次探她口风。她笑着露了口风,韩墨高兴的不行,可没几日,就出了贺笺笺那场子事故。
“姑娘,世子爷确实有事相求,登门拜访多有不便,想趁着姑娘哪日出门,只给他一时半刻的功夫便足够。”
白知夏笑了笑:
“少将军,陆世子什么本事,你该比我知道,哪会有什么事情求到我头上来?”
韩墨张了张口,到底没说。
白知夏瞧他这幅神情,狐疑起来。
瞧着样子,倒像真有事相求。可他能有什么事求她?
韩墨叹了口气走了。
出怀恩公府大门的时候,正是姚氏引着王氏和白知棋回来。白知棋眼尖的看见韩墨,眼瞧着他走远,脸颊立刻红了。她悄悄拽姚氏袖子:
“大嫂子,方才走的是谁?”
姚氏笑道:
“七姑娘眼睛可真毒。那是晋王府的少将军,陆世子的亲随,姓甚名谁我不知道,可那身姿相貌……”
她帕子掩着嘴笑,眉眼满是促狭,白知棋顿时羞恼:
“大嫂子真是的!”
她愤愤进去了,心里却在想着,少将军倒是好的,但是晋王府的家将,家将算什么?还不是奴才?真是白瞎了那副身段样貌。
只是越想越不甘,袁家六公子与晋王府世子也真是没血性,都知道白知夏身边还有旁人,也不搅缠闹起来,真是没趣的很。
那白迎也不错,但如何能与陆世子比呢。
白知夏凭什么?
自己若能做晋王府的世子妃,她白知夏还哪里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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