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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央仪始终望向窗外。
将这件事仿若无知地压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惬意又自由,孟鹤鸣不再出现。
白天,央仪在榕城漫无目的地逛。
她给一家知名的画刊杂志画儿童绘本,温柔的画风,可爱的文字,这些都需要她在生活中不那么紧凑。采风是常有的事,而榕城又是美得那么浓墨重彩,待再久也不会让家里怀疑。
到了晚上,她回到半山的房子里,环境清幽,无人叨扰。自在得都快忘了孟鹤鸣的存在。
他实在太忙,也不会给央仪汇报行程。央仪当然不会自己上赶着找活干,只有偶尔,她离开榕城前会提前报备。
这次过完小长假回到榕城,依然是徐叔来接机。
回来路上,徐叔有意提了一句,孟总晚上有饭局。
徐叔从来不会多事,他这么说,大概是孟鹤鸣有可能需要她出席。
央仪点点头:“大约几点?”
“六点半的样子。”徐叔道。
六点前,央仪就收拾妥当了。可是直到六点三刻,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进来。
今晚大约是不需要她了。
央仪取下身上配饰,仔仔细细放进更衣室的珠宝匣里,紧接着又换回了舒适的居家服。
她在这间房子里已经游刃有余到像极了女主人。
到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门口传来轻微的电子锁响声。这个时候央仪正躺在卧室大床上,百无聊赖地翻阅画册,听到响声蓦然一怔,随即很快从床边跳了下来,警惕地挪到门前。
这间房子除了她,自始至终只有孟鹤鸣来过。
但从不会是这个时间点。
外间没开主灯,感应式地灯随着脚步声慢慢向里跳动。透过门缝,央仪看到男人隐在昏暗光线里的笔直身影。他没有径直往里,而是靠在餐厅岛台边,一手支撑,另一手有些烦躁似的地扯开领带。
他身材很好,肩线宽直,腰肌紧致。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衣束进西裤,隔着一层布料,仿佛都能想象到底下是怎样紧实的肌肉。
央仪推门而出,点亮离他相距甚远的一盏落地灯。朦胧灯光刚好照亮客厅一角,足够让人看清,又不至于刺眼。
她的脚步声很轻,停在孟鹤鸣几步之遥,仔细打量。
“你不舒服吗?”
原本是要问他有什么要紧事的,但话到嘴边,因为他紧锁的眉和晦涩不明的眼,央仪半道改口。
不知孟鹤鸣在忌讳什么,声音都暗哑了,还要强装没事:“还好。”
他换了个姿势站定,将后腰靠在岛台边缘。
央仪打住探究的心:“要不要喝点热水?”
“好。”这次孟鹤鸣没拒绝。
孟鹤鸣有需要的时候向来单刀直入,避免了央仪千方百计周旋和打探。
他不说,她就不问,于是转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央仪端着杯子出来:“你喝酒了吗?我看你好像有点难受,兑了点蜂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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