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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蔓直接把电话挂了,酆理看了眼通话状态后问:“这是你会说的话?”
陈糯哼了一声:“你的记忆里有没有和我合作的片段,怎么就判定不是我会说的话了?”
她看向这个巨大的室内训练场地,边上不止有教练,也有一些陪着孩子的家长,这群小孩岁数太小,摩托车看上去都和玩具一样。
陈糯对酆理的事业还停留在她自己开的摩托,在网上搜索酆理英文资料弹出来的比赛履历,也都是成人方向的摩托车比赛。
即便是杂志采访的记者附录,也写酆理培养的是青少年而不是儿童。
酆理站在陈糯身边介绍:“4-6岁的幼儿赛。”
摩托车成人赛危险性也不低,酆理受到重创的德尔岛赛更有死亡赛道的称号,能完成整个赛程的赛车手都很有分量。和现在对比,明显有酆理降级了的嫌疑。
陈糯不由担心起对方的身体,“你……”
她的扫射眼神指向性很明确,麦色肌肤的女人掀了掀刘海,“不用担心,哪里都好。”
陈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别过脸说:“别耍流氓。”
酆理很无辜:“我没说别的。”
陈糯:“你有别的机会吗?!”
这句话带着几缕轻微的埋怨,在喧嚣的场地很容易被周围的声音遮盖,酆理就没听清楚,“什么?”
陈糯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再提也没意思,换了话题:“你要和崔蔓合作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找我?”
酆理也没打算瞒着她:“我打算在扬草办一个儿童摩托车越野赛,对标cjk,主题曲、嘉宾、评委、开赛……”
陈糯打断她:“说人话,我外行人听不懂,别用缩写。”
她口气很冲,却因为刚才在车上被崔蔓的话惹出来的哭腔打散,反而让酆理笑了一声。
点头和她和说了全称,又怕陈糯不明白这样的比赛规格,类比了几个音乐圈的几个比赛。
酆理之前就不懂音乐,陈糯的吉他酆理也玩过。有些东西天生没有就是没有,酆理弹吉他比弹棉花的声音还烦人,最后被陈糯一吉他锤头,恼羞成怒地把陈糯摁在床上……
挠痒痒。
江梅花路过,开着的门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枕头掉在地上,里面的绒毛飞扬,宛如下雪。
当时她还以为是姐妹感情好的证明,特地把李建骢叫上来看,可惜没留下照片,成为一个家破碎前吃饭的谈笑。
酆理五音不全,在音乐方面一窍不通,但喜欢听歌,也会买头戴耳机装酷,和真正搞音乐的崔蔓勾肩搭背。知道的人当然清楚酆理是体育生,不知道的以为这俩是因为搞音乐才成为大龄复读生的。
即便这样,后来陈糯写了新歌还是习惯第一遍给酆理听。
从草稿到成品,养家的酆理是她作品的第一品鉴人。哪怕她是个外行,听个响的程度,也不会因为喜欢陈糯无条件推崇,难听就是难听,好听叫不错,就那样算平平无奇。
她偶尔的刻薄和陈糯平分秋色,陈糯饶是知道酆理说的是实话,还是忍不住揍她。
力量悬殊,最后变成单方面的碾压,成了偏头落在唇角的一个吻,在江梅花推门而入的前一秒分开,换成一句正儿八经的点评。
以前的酆理顶多看看综艺,更不懂赛事的规格,陈糯看了眼开着惹人发笑的可爱摩托路过的小女孩,捻了捻脚底的草丛,问:“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了?”
酆理:“姜珞前女友玩音乐的,她给我科普的。”
陈糯还是低着头:“姜珞是你姐姐?要给你介绍富婆的那一个?”
酆理不知道这个富婆结论她是从哪里得出来的,想了想说:“是介绍过。”
她声音拉长,陈糯抬眼看她,“接受了?”
酆理和她对视,陈糯的眼眶还有未消去的红,酆理点了点她的眼尾,“接受了我回来干什么?”
陈糯哦了一声:“然后呢?”
酆理却不搭腔:“主题曲要找人唱,扬草那边还没谈好场地,最快也要一个月。”
她又绕到了工作,陈糯踩了她一脚:“我问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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