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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很是奇怪,不知道韩晚为何会觉得她喜欢阮亭。
她无奈的开口,“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与他只是同窗之情。”
韩晚盯着甄玉棠看了几眼,见她神色并无任何掩饰之意,可见此话不假。
她耸了下肩,“好吧,是我多想了,不过,单从外表上看,你和阮亭还挺相配的。”
若是在前世,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甄玉棠心里一定很高兴。可是,重活一世,听到这些话,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与阮亭成亲后,在泰和县的那段时日,阮亭还未成为状元郎,而甄家又在县城里有不少商铺,是以,极少有人敢对甄玉棠品头论足。
可到了京城,阮亭一朝青云直上成为状元,又渐得皇上倚重。
那些贵女明面上说一句甄玉棠与阮亭外表上很相配,只是,也只是外表上相配罢了。
在那些世家大族眼里,甄玉棠是商户之女,又无才情,只不过那张脸好看了些,配不上阮亭。
甄玉棠并非心胸狭隘、自怨自艾之人,听到那些讥讽她是商户之女的言论,她一贯心胸阔达,不让自己太过生气。
可听得多了,她哪能一点儿不在意?她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姑娘。
她出身商户,又不是才女,而阮亭以后会成为首辅,文武兼修。
在外人眼里,不管是身份还是性情,她与阮亭从来都不相配。
眼见甄玉棠不出声,韩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甄玉棠,你在想什么呢?”
甄玉棠思绪回笼,声音有些轻,“没什么。”
顿了一会儿,她又道:“韩晚,我并不喜欢阮亭,以后也不会和他有其他关系,你别多想。”
韩晚慢慢点点头,“哦”了一声,“下午你有事情,刚好明日学堂休息一天,那明日中午我请你去万客来吃饭。”
甄玉棠应道:“好。”
*
阮亭从外面回来,走到甄玉棠身边时,脚步一顿,怎么甄玉棠与韩晚换了位置?
他墨眸微垂,继续往前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无论是谁坐在他的身后,都无关紧要,只要不来打搅他就好。
谢夫子继续授课,韩晚左顾右盼,身子扭了几下,有点不习惯。
她平日最是话多,听课时常常与周边的学子说些悄悄话,不知不觉一堂课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坐她的前面是阮亭,她可不敢主动与阮亭说话。她的左边是唐苒,唐苒听课很是认真,手中的笔就没停下过。她的后面是甄玉棠,甄玉棠与她时常拌嘴,她当然不可能两次三番找甄玉棠说话。而她的右手边的学子,与她又不熟悉。
趁谢夫子不注意时,韩晚对着右边的那位学子悄声道:“咱们两个说说话呗?”
那个学子摇摇头,继续埋头看起压在古训下面的话本子。
韩晚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后悔了,她不想与甄玉棠换位置了,听课时不能说些悄悄话,多没意思啊,比不让她吃东西还难受呢,这让她以后怎么熬过整整一上午啊!
看着韩晚身子扭来扭去的样子,甄玉棠不由得轻笑一下。
换了位置,她倒是觉得挺不错的,以前只能看着阮亭的后背,阮亭连句话都很少说,连带着甄玉棠也不敢打搅他,但现在,她不用再顾忌阮亭了。
好不容易捱到午时,谢夫子出去学舍的那一刻,韩晚像一只脱离了鸟笼的雀儿,终于到了她可以撒野说话的时候。
她扭过身对着甄玉棠道:“要不咱们俩将位置换回来吧,我坐在这里难受极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甄玉棠好笑的逗着她,“这样不挺好的嘛!没人与你说话,你就可以认真读书了。”
“好什么好啊!”韩晚哀叹了一句。
她小脸儿拉下来,又转过身子,对着唐苒道:“唐苒,你听课好认真啊,记了厚厚一大摞的内容。”
唐苒冲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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