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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巽蓦地一窒,气息凝住好一会儿后,他才又有动作。
“跟我走。”
疾抽气,孙心宥一时不防他来这么一记狠拉,不禁向前踉跄扑跌。
“韦巽,你别太过份!”快速将她扶起护在身边,许平渥怒视着韦巽。“说就说,何必硬扯,你难道不怕伤了她?”
一再的因为激昂的举止吓到她,韦巽感到内疚,心情在极怒与自责中激荡起伏,但无论情绪如何紊乱,一见到她跟许平渥并肩站立相偎的画面,刹那间,他的心绪像炸弹,立时引爆。
“放开她!”
“干么,好让你再对她动手动脚?”许平渥的火气也旺了。
真要一对一杠上,他不见得输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将事情闹大,可如今看来,他想将这件事平和落幕是奢望了。
他们的打斗声过于剧烈,砰然声响传达到门外去,恰巧此时有餐厅的服务生经过,不巧被他听到玻璃碎裂声,他眼神一转,脑子立即浮起一个念头——
啊,出事了!
好恐怖呀,他
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许平渥的酒量再好,也开始感到有点头晕。
满脸通红,他半笑半正经的赶走所有想留下来闹洞房的朋友们,打了个酒隔,神情愉悦地朝仍坐在客厅聊天的家人摆摆手,阖上房门,一瞥见已经窝坐在房里大半天的孙心宥,不禁感到无奈又心疼。
自行径反常的韦巽被警察带走后,她就这么一副恍惚的样子,像是魂儿也随着韦巽一块被带走。
唉,看来,他铁定被老爸他们误会定了,说不定他们在客厅窃窃私语就是为这码子事,改天真要找韦巽好好讨回这笔债!
“还想着他的事?”
“嗯。”
“别担心他,他不会有事的。”顶多只是拘留个半天,说不定一进警察局做完笔录,就被放出笼。“这样也好,他需要冷静冷静。”
“会不会被拘留?”她的脸色泛起铁青。
“只是留他一段时间,又不是杀人放火,我们伟大又劳苦功高的警察先生不会对他刑求的啦,你别太紧张,我保证他不会少了半根毛。”况且他也打了通电话,叫韦巽的秘书赶去处理,所以压根不必担心韦巽会怎么了。
该担心的是一旦出了笼,他会不会又跑来抢人。
“刑求!”这下子,她吓得连冷汗都冒出来。
“看,你的脸色跟个万花筒一样,变得真快。”转转眼珠子,他补了一句,“最坏的下场也不过就是名誉破产。”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又感到气恼。
其实名誉破产的又岂只是他一人?经他这么一牵拖,他们三个人全都扯上关系。
“名……名誉破产?”这不也是很严重了?倏地,她脸色青透了。
“我说的是最坏的下场,又不是说一定,你干么这么急着玩万花筒?”
“真的?”
“嗯!”他眼也不眨的点点头,以示慎重。
但,他骗她的!
敢在他的婚礼上大吵大闹,不但强拉新娘子独自窝在新娘休息室谈判,甚至还死搂着新娘子的小蛮腰不肯放,口口声声要她跟他走,这些,他这个新郎倌看在眼里,虽然不以为意,甚至私心里也颇为赞成事情总要摊开来讲个清楚,但做人要有个分寸,他有再大的度量,也不能任韦巽放恣到头上。
更遑论这事竟然闹大了,不但闹大,还劳动到连警察都出动,哼哼,名誉还能不破产吗?
明天早上,铁定就数这条新闻最呛了!
“好了,好了,累了一天,早点儿洗澡休息吧。”啧声咕哝,他瞟了她意识怔忡的轻点点头,也不再催促,上前轻缓的替她卸下扎在发际的珍珠饰物。“晚上别想太多无聊的闲事。”
“嗯。”
“今天晚上,床铺让给你睡。”
“嗯。”呆滞的眼神随着他的话慢慢地望向那张大得可以打滚的双人床,她一愣。“那你呢?”她还没想到这件事情。
“地板、沙发,甚至浴缸,反正一定有地方睡啦。”果然,从镜子里又见她露出歉意,他笑着,“一个晚上不打紧啦。”
明天一早就带她飞到纽西兰度蜜月,到时候,别说是各睡一床,就算是各睡一房,也没眼睛盯着他们瞧。待回国,就直接将小宥带回台北去,免得听老爸他们哩巴唆,更不必委屈的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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