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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一处线索了!”
他满脸的疲惫被洗去,只剩狂喜之色,直直冲进书房。
姚宣辞揉了揉眉心,嗓音隐隐有些暗哑,“什么线索?”
连同才进来,还没说上一句话的白鸦也看向他。
“属下跟随夫人上山之时,曾在山脚下茶摊喝茶歇息,那时茶摊旁摆了个鱼摊儿,属下本是打算买两条鱼回府给夫人炖鱼汤的。”
墨崖眼睛亮晶晶的,“黄昏时属下路过那茶摊,茶摊的大娘说那青年摊主昨日晌午还没卖完鱼就收摊子,走时腿脚好好的,今日来他没来卖鱼,人在家中养伤,是腿受了伤!”
他兴奋的涨红了脸,“属下的飞刀曾扎在那其中一人的腿上,如今想想那人的身形与那摊主几乎相同。”
“属下也仔细问过茶摊大娘,她与那个卖鱼的摊主乃是相邻而居,那人时常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两人所在的村子正是下游第一个村庄。”
他话说完才发现白鸦也在,喜滋滋道,“你也发现夫人的踪迹啦?”
白鸦磨了磨牙,“没有。”
忽而,书房房门被轻轻叩了叩,房中三人一同望去,只见庞嬷嬷神色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
“世……世子爷。”庞嬷嬷犹豫着走进来,“老奴有事要禀告。”
想想今日府上的乱糟糟,她硬着头皮道,“是事关世子夫人的,老奴曾替夫人送过一封信,此事本是夫人让老奴保密的。”
如今世子夫人失踪,她怕这火儿烧到自己身上,索性咬咬牙把事儿说出来。
“什么信?”
“世子夫人知晓郑二姑娘曾住在东苑之事,故此让老奴交给郑二姑娘一封信。”
庞嬷嬷垂着头,“她们二人有联系,但不知有没有私下见过面。”
*
渭城。
已是九月,繁茂树冠已经有了不少黄叶,每日清早的庭院里都会被夜风吹下几片落叶,被秋露打湿沾在青石板上。
温琼放下手中笔墨,揉着眉心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凉薄秋雨,等着信纸上的墨迹晾干。
外祖那边尚未安排妥当,她暂且停留在渭城,这几日过得也算舒心。
要说不舒心的,那便是姚宣辞因她失踪之事,快要将九重山翻了个底朝天。
白鱼已经被暗中追捕了数日,如今藏入了皇城里躲避风声,温琼有预感,这场假戏真相之事即将被看破。
不过,他看透知晓她一心离开皇城的心思也好。
只有这样,天子牵的红线才能被斩断,他如愿摆脱她不用在她这里继续遭受委屈,想娶谁,便娶谁。
如今执意搜查,不过是因她不领情他的好,让他不甘心罢了。
而温琼真正在意的是皇城的新话题。
不知因何而起,郑国公夫人生辰宴之后,郑如毓与太子妃闹僵了。
她从母亲信中得知此事时十分惊诧,要知当年太子妃入主中宫为后,第一件事便是召她入宫,为亲妹妹讨回“公道”。
母亲也极少听闻皇城八卦,能入她耳中,看来闹的动静不小。
“夫人。”
十四五岁的小婢女走入书房,屈膝一礼后轻声道,“一位许姓公子登门拜访,可要让他进来?”
温琼回了神,浅笑,“让他来书房便是。”
兄长担心她在渭城孤单一人无所依靠,恰好许临书这些日子在渭城经商,让他多多照应着。
温琼暂居的宅院离着许临书并不远,他来是要替她送信。
将写给母亲的信细细叠好,放入信封后,刚好一袭石青色长衫的清隽青年举着把油纸伞走到屋檐下。
许临书将油纸伞合拢立在一旁,拎着一个木雕食盒进来,温和道,“路过月牙食楼便给温姑娘带了些招牌膳食,你这些日子也不出门,都未曾尝过地道的渭城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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