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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鹿笙默默地脱了鞋,从床尾爬了过去,看清里侧还有一床被褥后,悄悄舒了一口气。
同床而且还要与她盖一条被子,鹿笙真怕自己的心跳声会大到直接让祁枕书听出来。
鹿笙扯过自己的被子,盖在身上,侧身翻向墙壁,尽量与她拉开距离。
“可要吹灯?”祁枕书放下手中的书。
“你也早些睡吧。”鹿笙拉了拉被子,说道,“这油灯亮度不够,看起书来太费眼。”
“嗯。”
话音落下,屋内也瞬间暗了下来。
黑暗中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被无线扩大。
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鹿笙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身后祁枕书的呼吸声。
月光流转,夜色渐浓。
直到耳边传来匀速的呼吸声,鹿笙才悄然动了动身子,将压麻的手臂从身下抽出。
与昨夜相同,不知醒了多久,她才慢慢地朦胧睡去。
翌日。
天刚蒙蒙亮,车队便已踏上行程。
午后用过饭,祁枕书抵不过困意,斜斜靠在车上小憩。
鹿笙见她睡着,便出了马车,与老杨坐在一处。
苗方瞧见她,放缓了马速与她搭话,想问问昨日她救梁小娘子那套医术,都有哪些奥义。
知他好奇,鹿笙也不藏私,与他讲了心肺复苏的施救方法和注意事项。
“原是如此,此法当真妙哉。”苗方竖着拇指夸赞道。
“我看你是借着这法子,好有机会名正言顺的轻薄小娘子,才觉得此法甚妙吧。”秦飞燕毫不留情地调侃道。
“嗨!师姐如何这般不信任小弟。”苗方不服气地辩驳,“以小弟的才貌,何须用下作的手法接近小娘子?”
“想当年也不知是哪个,为了赢得方家娘子的欢心,还想让我们扮演坏人,你好英雄救美来着?”秦飞燕斜睨着他。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
“诶诶诶,不带这么揭短的啊,那年我才九岁,都是无知的少年羞事。”苗方挠了挠头,好不害羞道,“师姐可不许再提了。”
几人正说笑间,忽地,两侧的草丛中窜出十余个黑衣的蒙面大汉,拦住了车队的去路。
秦飞燕旋即勒停身下的马,并抬手示意身后的车队停下。
“在下秦武镖局的秦飞燕。”秦飞燕抱了抱拳,笑着与他们说和道,“敢问各位是哪道上的兄弟?”
常年在路上行走,秦飞燕甚是懂得道上的规矩。
镖局出行车队都会插上镖旗,一般山匪看到镖旗都不会上前劫道,但若是碰上新匪拦路的,就会在问得名字后掏上些买路的银两,等下一次他们再遇见便不会过来拦截。
领头的黑衣大汉并未回答秦飞燕的话,只沉声说道:“留下身后的马车,放你们一条生路。”
秦飞燕微微敛了眉,但面上仍然带着笑意,她伸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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