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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是的。瞧起来,极爱吃的。”
岑砚反问:“他吃什么不香?”
柳七哽了下,说回正题,“这家店是淑妃母家的,许是和六皇子有关系。”
“嗯,那盯着吧。”
庄冬卿和李央交好,他们在春日宴都是看着的,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
柳七应诺。
在书房待到天黑,才看完卷宗,用过晚饭,回屋前,岑砚鬼使神差地往东厢去了。
东厢和他住的主院相对,且独立存在,是岑砚长姐出嫁前,在上京暂住的院子。
柳七安排庄冬卿住这儿,既是保护,也是防备。
岑砚进了院门,有仆佣为他引路,一路到庄冬卿的住处,仆佣小声道:“庄公子刚沐浴完,现下应是在绞干头发。”
走近了,果见六福手上拿着湿葛布出门,一出来,便与岑砚撞了个面对面。
六福反应不及,呆立原地。
岑砚略过他进了门。
灯烛齐备,室内被打照得通亮。
粗略扫了眼,哪怕时间紧迫,柳七也着人将屋里该换的都换了一遍,瞧着已无半点脂粉气,只余素净清雅。
内间与外间挂着薄纱遮挡,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身影坐着,并不清晰。
“真的不能现在就睡吗,差不多已经干了,好困啊六福……”
庄冬卿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六福回来了,嘀咕道。
“是我。”
冷不丁闻得一低沉男声。
慢半拍反应过来,庄冬卿一个激灵,醒了。
彻底的。
“王、王爷?我,这个时辰你,您……”
下意识坐端正了,想起身,又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衫,庄冬卿脑子卡顿。
“问几句话就走,坐着吧。”
岑砚倒是看破了他的为难,寻了把椅子坐下,一语将人定在了榻上。
“……哦。”
庄冬卿挪了挪身体,挺直脊背。
窗户开着,白纱偶有摆动,庄冬卿看出去,瞧不真切岑砚的神色。
一室静默,好久都没人说话,庄冬卿:“我清醒了,您问吧。”
他有点害怕太过安静的氛围。
尤其是在岑砚的注视下。
说完又隔了一阵,才听到外间开口:“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话很慢,一字一句讲得很清楚,声音也低,能依稀听出困惑。
听出了情绪,庄冬卿松弛了些,“不然,呢?”
都怀了,他也没有选择啊。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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