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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池柘就是要抹平,如此守规矩,仿佛不像是陈瞿西认识的那个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陈瞿西努力地找措辞,“善良了?”
“……”
他眼力好是回事,不过大多时候都睁眼装瞎,乐于助人不是池柘的人生信条。
池柘听出他的反讽,到是没有反驳,只道:“何绁拍电影拍的有些魔怔,总之生怕在一些地方上会出错,整个人宛如封建迷信的化身,说在草原上拍东西,就得守草原上规矩,草原神或许不会保佑你,但一定不会降罪于你。”
池柘瞄到陈瞿西一言难尽的眼神,开口为自己辩解:“这不是我说的,何绁是整日神神叨叨的。总之迷信归迷信,但电影从开拍到杀青倒也相安无事,而且马上还要在国内上映,所以求神拜佛还不如做一点好事,何绁怕剧组里的人不守规矩,就唬我们说会有好运,随手的事,大家都听他的了,不过在他剧组那几个月,我没干过这事。”
“为什么?”
“何绁太像糊弄傻子了,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不就真成傻逼?”
陈瞿西挑挑眉,大概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心理。
“那你现在?”
“我现在求好事降临,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及我有预感,他的这部片子会拿奖。”
“你还挺杂,啥都相信,你算的?会拿奖?”之前池柘就会弄些观星占卜,总归殊途同归。
“没,直觉,还有,我不会算。”
“哈啊?”他那句“我不会算”说得太轻松。
“之前录节目要凹人设,生日星座是节目组提前塞给我的,然后我装作是自己猜出来的。”
陈瞿西之前想过会是节目组提前给他了信息,但是后来……“你不还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像假的。
“做戏嘛,总要准备充分才会有人相信。况且我的确读过那方面的书,编几句瞎话绰绰有余。”
池柘没抬头,还在平地上的坑,说这些时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微微耸动。
“一段正缘也是瞎编的?”
陈瞿西想起在那个沙漠的帐篷里,池柘搞那么一出,不就是在把自己当傻子逗?
“不是。”
“那又是直觉?”陈瞿西拿他地话堵回去。
“不是,我觉得是事实,以及主要是为了……”池柘停顿抬起头,盯着陈瞿西地眼睛。
“钓你。好了。”池柘站起身,拍拍手,五指被冻得通红。
陈瞿西移开目光,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池柘被他的态度惹毛了,总之他费力地搭台阶让他下,他反倒不识好歹起来了。
“怎么?上钩的不是你?”
说着他跨上马,两人高度齐平,池柘骑着马过去。
两只马身要挨得很近。
“人不总有眼瞎的时候?”
陈瞿西知道怎么一句话彻底将池柘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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