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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暂时。
至少会持续到这件事结束。
直到今日清晨,紧闭的宫门才得以打开,然皇庭仍是不许进出的状态。那些王公大臣已经被迫在宫里待了两天。
想必宫廷四处的厮杀声,会让他们这两夜睡得不那么舒适。
惊蛰揉着眉心,疲倦地说道:“这件事,都和太后有关?”
“正是。”
“俞静妙是谁?”
“是黄仪结。
()”
这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让惊蛰猛地抬起头。
“她没死?”
“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过,她是个有用的人才。”宁宏儒道,“至少在面对蛊虫的事,她能派上用场。”
惊蛰喃喃:“她带来的蛊虫,也害死了许多人……”
太后和黄仪结的关系,正如一把刀和持刀人的关系。应当去憎恨这把刀做出来的恶事吗?
或许不应该。
然毕竟是杀人的刀。
景元帝使用她,就像是在使用一把得用的工具,那种冷酷的算计,根本没有丝毫的温情。相比较死在她手里的那些人命,皇帝显然更在乎利用他能得到的利益。
宁宏儒慢慢给惊蛰讲解发生的事情。
景元帝早就知道,太后那么大的手笔,正是为了掩饰些什么,然整个除夕宫宴上唯独算漏的,就是蛊虫的异变。
景元帝已经容忍太后许久,而今已然不愿她在太后的位置继续坐下去。然要动太后,哪怕是景元帝,也要大费周章。
在他没打算把太后弄死之前,这的确比较难,必须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而景元帝,打算把这个理由亲手送给她。
这一回受苦的,可不只是景元帝,更是那些参与宫宴的王公大臣,这其中伤者无数,死者也有些,这几乎是刻骨的仇恨。
如果太后能成功,那成王败寇,他们这些旧朝的臣子自然无话可说,然太后业已失败,他们焉能忍住心中的愤怒?
惊蛰的手指有点发冷,轻轻扣紧在掌心。他一言不发,继续听着宁宏儒的话。
“黄仪结在太后的手里数年,太后针对蛊虫进行了大量的尝试,在黄仪结‘死’后,她用上一代老虫巫的本命蛊,成为了它们的主人。”尽管不那么成功,也没法做到真正的虫巫那样控制自如,然太后拥有的是普通人没有的权势,在进行了大量的试验后,她到底培育出了一批新品,“也就是这一次出现在皇宫的虫奴。”
景元帝正是利用了这件事,将黄仪结安插了进去,成为俞静妙,也成为一个能够控蛊的虫师。
这样的人,在太后的手里还有四五个,能凭借着哨子操控蛊虫。
黄仪结在最后几天,才堪堪知道这些蛊虫最要紧的秘密,它们已然异变成更为可怕的存在。
她和其他虫师被太后安排进宫时,黄仪结才寻了个空隙,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而这个时候,虽有些来不及,却已经足够扫除障碍,确保宾客不受侵害。
“宾客?”惊蛰吃惊地抬头,“太后难道疯了吗?”
她想把宴席上的所有人,都变成虫奴?然失去了这些人,太后打算用什么来处理朝事?一个国家,皇帝虽是重要,却不是最紧要的,更为要紧的,乃是负责整个朝廷运转的官员。
哪怕景元帝再厉害,如果没有这些文武百官,他拿什么来运转整个王朝?这个道理,套换到太后身上也是如此,她这样的行为真是荒
谬至极。
宁宏儒欠身:“太后修筑天街,是自南而北,她欲操宫宴上的人,或许只是为了确保在最后关头,她期待的曲目拉开幕布时,所有宾客都能如约而至。”
惊蛰狐疑地挑眉:“所以,太后手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惊蛰在脱口而出后,又立刻摇了摇头:“就当做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宁总管,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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