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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什么?
他都被容九囚禁起来了,他怎么还在思考容九的安全?
惊蛰都要对自己生起气来了!
“怎么自残?”
耳边响起容九略有惊讶的声。
惊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憋气地说道:“许你掐我,不许我打自己?”
容九端着一盆热水放在床边,将手帕浸湿在里面,拧干,这才覆在惊蛰的脖颈上。
不碰还好,一碰惊蛰是嘶嘶吃痛。
“嗯,不许。”
这时,惊蛰才听到了容九慢条斯理的话。
“我收了你的买命钱,你就是我的。”容九道,“从头发丝,到皮肉,再到每一根骨头,每一滴血,都是我的。”
惊蛰忍不住抬头看着容九。
他说话时,是尤为平静。
平静冷淡的面容下,却吐出了这般疯狂的话。
容九慢吞吞地将惊蛰的脖子都热敷了一遍,稍微化开了脖子的淤痕,而后将手帕丢回盆里,自怀里取出了玉瓶。
那玉瓶和惊蛰有过的两个一模一样,可是一打开,那散发出来的清香,又和之前的完全不同。
惊蛰:“你这瓶子里,每次倒出来的药都不一样。”
容九:“特制的,比外头买的好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倒出许多在掌心。
玉瓶被放到边上,两只手交错在一起,将药膏给化开,把每一根手指都涂满。
惊蛰看着那不紧不慢的动作,险些看到入迷,当那一双大手朝他的脖子伸过来时,惊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容九是要给他上药。
可是。
惊蛰下意识后退,避开了那咫尺之间的指尖。
他干巴巴地说道:“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你这,我自己也可以。”
“不可以。”男人冷淡地垂下眉。
手掌不容推拒地抚上惊蛰的脖颈,温热的药膏随着细致的按搓,被一点一点地揉进皮肤,将淤肿的皮肉滋润。
大手在喉咙张开的感觉,令惊蛰无法控制地揪住床被。
那种窒息的感觉挥之不去,时时刻刻侵袭着他。
在容九给他上药的时候,更是如此。
那双轻易能夺走人命的手,细致地摸过所有的痕迹,那不带任何淫|邪,却犹能让人品出几分危险。
被人捏住要害,惊蛰像是只警惕的小兽,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好了。”
容九道:“这药效果很好,明日淤痕应该能褪|去大半。”
他冷淡地说,一边说,一边在床边单膝跪了下来,舀着盆里的热水,像是在清洗手指。
可实际上,是在探测温度。
当惊蛰的脚踝在抓住时,他几乎没反应过来容九想做什么,可两只脚被按在热水的瞬间,惊蛰的反应之大,脚趾在水里扑棱,险些将水都踢出去。
容九微皱眉,捏住捣乱的脚。
惊蛰嗷呜了声,却顾不上,急急地按住容九的肩膀,“你做什么!快起来,我自己来。”
他从没想过这个画面。
容九居然要给他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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